没有人不喜欢温暖的东西。
如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在一块糖上焦虑未免有点多余,可莫名其妙的孟郡就是不敢吃有关青果味的一切东西。
会肠穿肚烂,把他的仅剩的一点理智都给带到远远的地方去。
不能这样的,多一步他们也不能在越矩了。
这是孟郡最后的清醒和理智,要是没了那可真是大水决堤。
所以思前想后,孟郡还是把东西给放下了,青果硬糖的味道,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霍延不愿意回去,说家里又闷又吵,又看孟郡扭扭捏捏的,东西拿起来又放下,心里的无名火就越烧越旺。
总是这样,他看哪里都不顺意,好像全世界都与他一人为敌。
所以脾气又凶又臭,叫孟郡在背地里也骂他是个垃圾。
只吃了半包薯片,买的东西都被他们两个拎了回去,一共是满满登登的四个袋子,叫孟郡步履阑珊的踩在雪地里。
他觉得好重,抬头看霍延却是如鱼得水般的轻松,还有时间点根烟,不耐烦的回头看:“你是乌龟吗?怎么走那么慢?”
“我觉得有点太重了。”
实话实说,男孩向来如此直白。
“我让你为难了?”
“没有,是我自己不争气。”
孟郡老老实实的,慢的像一只老龟,手心都被袋子给勒出了两道红痕,他晃晃悠悠的一直走到霍延的身边时才敢松一口气,放下了袋子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
其实买这么多东西根本没有人吃,霍延就是随便在货架上拿了一堆用来打发他无聊透顶的今天。
就是把孟郡给累坏了,这时候体能差距就看出来了,霍延拎着两个袋子不痛不痒,孟郡拎着两个袋子像拎了几个铅球。
所以不怪他在霍延的面前没有胜算,一来身份有差距,二来体能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路上走不动,孟郡几次央求歇歇,眼瞅着离家越来越近了,霍延真是巴不得的,孟郡说什么都依着。
也不忘记说:“你还真跟个大姑娘似的。”
看一眼他,孟郡不说话,霍延应该知道的,他和普通男孩子之间差太多太多了,可又偏偏是他,说这样难听的风凉话。
什么也不说,孟郡气喘吁吁的蹲下,袋子里有刚刚喝剩下的半瓶水,他看一眼霍延,见他没说什么便一口气都给喝下。
“我真的走不动了。”
“你够金贵的了,你才是大少爷吧,我是给你拎包的小弟。”
霍延这样说,下一秒就在男孩的屁股上踢了踢:“天黑之前我们能到家吗?”
“能能能,我就歇一会。”
孟郡怕他生气,喘一口气后又拎着东西站起来了,这一次没再吵吵着歇一会,跟在霍延身后走的摇摇晃晃,师兄都不肯再说一句了。
霍延跟他更是没话,只是路过药店的时候进去了一下,孟郡还以为他是生病了,虽然他生龙活虎的。
在孟郡的理解里,药店就是卖药的地方,所以当霍延拿着两盒避孕套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开始不相信,二来也是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东西一定是买给他的。
不敢再往下想了,男人他凶得很,在床上总是教训他,眉毛皱一皱,说出来的话好像都带着冰碴:“谁让你把腿合上的?”
孟郡哪里还记得啊,他就是不自觉,可偏偏霍延不允许,又伸手给他分开了,怕他不乖,这一次居然还绑着他。
男孩真是害怕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霍延揉圆戳扁,做什么都没有办法。
他一直都是过分的,在床上有许多折腾人的法子,最爱看孟郡要哭不哭的样子,害怕却又不敢反抗,从头到脚都是别扭的乖顺。
细说起来也是不拿孟郡当个玩意儿,在霍延的眼里他是那样的不值一提、不被珍惜,就只是一个纾解欲望的器具。
所以不必照顾他的感受,是疼或者快意,孟郡要做的就只是洗干净自己,或分开双腿,或把屁股撅起。
霍延和他在床上向来没有前戏,就只是撩起裙子硬插进去,疼的孟郡小脸苍白,哼唧着不敢吭一句。
是真的疼,孟郡整个人都在细微的抖,霍延更是大刀阔斧的进出,叫他的每一声呻吟都是痛苦。
也哀求,说你过于蛮横,这种事情是可以轻一些的吧,最起码叫我适应适应。
霍延哪里听的进去啊,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那些女孩子都喘的撩人心弦,整个人汗津津的像是在水里捞出来一样,还要抓紧他,像个妖精似的缠过来,说霍先生你好厉害,你多疼疼我好不好呀。
只有孟郡,只有孟郡白着一张脸跟他说:“我受不了你这样,你慢一点、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