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妖小七很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现如今少了三根手指头,让它愤怒更多的,还是来自眼前这个不人不妖的家伙傲慢的态度。
就在开战的时候,崔先生挡住了四个,肉墩子十二挡住了一个,剩下的那一个自然就是冲着张是非而去,当时张是非用尽全身气力,甩起手中无名唐刀向那小七劈去,可是竟然被那小七举起手中的钢刺挡住,那两杆铁器相撞,登时发出了呯的一声,竟然溅起了不少火化儿,张是非这一刀用了全力,被那小七挡下后,双手便传来了一阵剧痛,由於反震的关系,唐刀险些脱手。
张是非心中不由得暗道不好,要知道自己现在本身已经使不出任何仙骨之力,充其量也就能使出身为人类最起码的力量,可是一想到这里张是非哭的心都有了,战斗力只有五的残渣,这不就是形容自己呢么?
虽然唐刀在手,可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拿着手枪的四岁儿童,小七想要宰了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这可怎么办呢?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张是非虽然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面部表情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只是那几道冷汗已经深深的将他出卖。
不能在这样了,要不然下一次攻击自己百分之八十会嗝屁,要想出个办法,一定要先冷静下来,张是非心中想到,同时脑袋开始飞速的运转,摆在他前面的似乎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a:跟丫死磕,能磕到什么地步就磕到什么地步,男子汉大丈夫马革裹屍真从从容!
b:偷袭,只有偷袭才是王道,之前那卵妖小九就是一个很经典的正面典型儿。
c:求饶,求饶并不可耻,而是一种圆润的生存态度,很实用。
傻子才死磕呢,张是非飞快的放弃了这一想法,自己现在这小身板儿,跟那小七死磕不就是没死找死呢么?虽然说这并不丢人,但是要知道这是自己的梦里啊,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梦里面那该有多恶心?而偷袭,也行不通,要知道自己的速度力度都不及那小七,偷袭这个词现在似乎根本就行不通。
前两个都行不通,可能能用到的招数,只有第三条了,求饶,求那小七放过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是,求饶是张是非的姓格儿么?
别说,还真是。
只见那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连忙换上了一副服软儿表情对着那小七说道:“等等,先别动手,不要杀我!”
那卵妖小七这时刚想动手把它宰掉,但是听他忽然说出这话,便望了望他,见张是非的态度已经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俨然一副【*】窝囊废的样子,要说现在的情势对於小七来说十分的有力,基本上两个能打的都被它给困住了,张是非这个没有力量的人来说,对他构不成一丝的威胁,於是它便收回了手中钢刺,对着张是非冷冷的说道:“为什么不杀你??”
张是非见它没动手,心中便暗自松了口气,不动手就好,不动手就有机会了,於是他便一脸媚笑的对着那小七说道:“你看看,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知道打不过你,要不这样,我缴械投降,你放我一条生路怎么样,啊,你看那边。”
小七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张是非正指着在苦战之中的崔先生,只见张是非说道:“我们里面,就这个孙子最能打,你们四个打他一个都不行,要不你去打他去?我绝对站着,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此时,不远处的崔先生一边仰头躲过一个大长脸的钢刺,一边对着张是非臭骂道:“张是非你个二五仔!!有没有人姓啊,
居然叛变!!”“滚!我这叫明哲保身,你这面瘫懂个屁!!”张是非一边对着那崔先生比划出了中指,一边又对着那小七继续媚笑着道:“您看怎么样?”
那小七一想似乎也是这个理,现在想那肉墩子十二虽然处於劣势,但是它皮糙肉厚要缠住自己的一个分身还是可以的,而那崔先生则有些超出它的想象,四个自己都打不过他,慢慢的竟然斗了个平手,看这架势似乎他还有反扑的迹象。
而反观张是非,除了手里面有把能伤它的刀外,简直就跟一个板凳或者一包卫生纸差不多,完全就没有任何威胁嘛!於是想到了这里,那小七便对张是非说道:“可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右手抓着刀柄,左手托着刀身,将唐刀递了上去,对着那小七说道:“这个好办,反正这玩意我也没用了,你拿走好了,没了它我根本就没有力量啊。”
那个大长脸一想也对,而这时,远处那个崔先生猛然的发难,一把拽住了一个小七的分身,猛然的往回一轮,他身后那个大长脸正抓着钢刺攻来,噗的一声,被崔先生抓住的那个分身就被当成了挡箭牌,直接被扎了个透心凉,同时那个分身瞬间消失,只剩下了三个,对於崔先生来说,局势又转折了过来,只见他越发的神勇,跟不要命似的跟三个卵妖的分身继续对打。
张是非这边的小七一看这情景,便也没有在冲疑,於是它便对着那张是非说道:“好吧,我不杀你,你站一边儿去吧。”
说话间,它便将手伸向了张是非的唐刀,由於崔先生那边的战况很是激烈,吸引了这边的小七大半注意力,所以它取刀的时候是侧脸,自然是没有看见张是非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银笑。
它的手刚碰触到那刀身的时候,张是非猛然的发难,二话不说左手迅速放开的同时,右手牟足了气力横着一挥!
那卵妖小七只感到手指上传来一阵寒意,心中一惊之下迅速躲闪,但是却也来不及了,那包裹着仙骨的唐刀实在是过於锋利,一只手的手指头被齐刷刷的削掉了三个,瞬间这三根断指处,就好像三根水管一样,墨绿色的血液喷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