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他抱着一把刀,一旁那个可怜的东方男人表情就像被他劫持了一样,我是不是该报警?
“thereisanothertrafficjamahead.”遭遇堵车的司机试图打破寂静,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后面神情严肃的乘客,希望他们能搭个茬。
“唔,那我们还是下车自己走吧。”楚殣不自在地往一旁挪了挪。
“ummm”听不懂中文的司机先生挠了挠头上稀疏的毛发,不过他的乘客似乎并不想在意他懂不懂,递过钱就下车了。
“soweird.”司机耸耸肩,打算过了这拥堵的路段就收工回家。
楚殣把手插在大衣兜里东张西望,似乎对英国的街景很新奇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山村里来的。而齐淮远则双手抱在胸前夹着他那把不离身的金穗唐刀,腰背挺直,目视前方,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原本这样“美好和谐”的气氛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只是楚殣不算太好的视力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替我挡着!”齐淮远闻言诧异地看着忽然抓住自己的手臂然后闪入街角的楚殣,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英国老头便冲了过来。
“whereishe”老头面色不善地仰头问这个高大的中国人,见他没有反应,就用蹩脚的中文又问了一遍,“赫泥一起内个人,他去那里了?”
“别挡我路。”齐淮远冷硬而不友好地看着他。
老头气得脸都涨红了,好一阵儿才缓过神来,为了自己的国家形象咽下了一肚子骂人词汇,气呼呼地扭头走了。
躲在垃圾桶后边的楚殣探出脑袋,确定那人走远了才跑出来。
“他是谁?”齐淮远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的导师,”楚殣尴尬地笑了笑,“我欠他的论文一直没交。”
“……”
“啊,这边离我以前的学校不远,有家店是我朋友开的,”楚殣趁着难得的语言交流打算缓和一下气氛,“去坐坐?”
齐淮远不咸不淡地点了下头,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说是家店,其实是个很小的咖啡馆,用来给周围的学生谈情说爱或是自习,无论中外,大学周围这样的店总是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