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明自他表情找到答案,“也对,你自幼忙着练习胸口碎大石,想来没空学画。回头我还是找个画师为我画像,然后挂在你这房间墙上。”说到此处,他若无其事笑了笑,一本正经解释道,“以免你当真忘了我的模样。”
荣雨眠莫名哽了一下。
之后,他突兀提问:“你去哪里?”
显然卫庄并未对赵拓明说过什么,此刻赵拓明有心隐瞒。“你这静不下来的性子,怕你好事跟去,不能答你。”
荣雨眠不自觉凝视向对方的眼睛,追问道:“大致几日回来?”
他从对方的眸底觉察到一闪而过的忧郁黯淡,但很快,赵拓明神色如常轻笑反问:“怎么,舍不得我?”
荣雨眠意欲承认,却欲言又止,最终,他低垂眼帘抚摸向腹部,低声答道:“我代与荣问的。”
赵拓明调整坐姿,在荣雨眠身侧最近的位置坐下,他伸手将后者轻揽入臂弯,右手贴在隆起的腹部。
“说来,我的确更希望与荣是男孩。男孩将来或能娶得好,或能嫁得好,女儿却难当人正室,又别无其他出路,所以,若是女孩,我怕将来我会心疼她。”
“我荣雨眠养大的女儿,一定能自己走出一条出路来。”
闻言赵拓明低低笑了一声。“说得也是,你养大的女儿,怕是连我都要害怕。”
此时,荣雨眠的身体几乎完全依偎在赵拓明胸前,可他没有一丝对此亲狎的不自在。相反,他竟如此安心。前路未知,他却放松到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意。“你的胆子那么小吗?”
“我胆子可不小,你那么让人害怕,我却偏偏爱招惹你。”
“我当真如此可怕?”
“你是会夏鬼咒语的人,能不可怕吗?”
荣雨眠早已忘记自己这冲动幼稚的一出,不想赵拓明还拿出来揶揄他。
赵拓明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柔软的感慨,回忆道:“如今想来,没准便是你那咒语,让我从此耿耿于怀,念念不忘。那日家宴后,我不自觉一遍遍回想,整日琢磨你那串‘咒语’究竟什么意思。”
荣雨眠又好气又好笑道:“还能是什么意思?自然不是好话。”
“你可终于承认自己在偷偷骂我了?”
“你待怎样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