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狗嘉智商一样？”

“嗯？”苏江轻飘飘的斜睨了他一眼。

“拿我和狗比，是不是想打架？”程逸转了转手腕。

苏江：“来。”

宋清漪那边的屏幕只剩下了一片白，就是房间的天花板，摄像头还拍到了房间里的灯光，看得实在难受，她喊：“你们别打架啊。”

那头已经响起了肉搏的声音。

特别像宋清漪以前去学跆拳道时，在跆拳道馆里听到的搏击声。

那会儿她闲的无聊，所以报了一个跆拳道班，但去了一趟，连和人对打都没敢，再也没去过。

她觉得太血腥了。

后来私教给她打电话，她支支吾吾了几次，死活没去。

等待了十分钟，程逸的脸才再次出现在屏幕里，额头上都有了汗，但是脸上没伤着，感觉他的t恤有些发皱，宋清漪蹙眉，“真的打架了？苏江呢？”

语气严肃，像是在训小朋友的家长。

程逸的脸再次杵到镜头前，“我比苏江帅多了，看我。”

宋清漪：“……”

苏江在一旁吐槽，“小学鸡。”

程逸的头往一侧偏，挑眉道：“还想打？”

苏江冷笑一声，“爸爸今天运动量够了。”

“儿子你闭嘴！”程逸说。

宋清漪在一旁听的十分迷幻，“你们这什么关系？”

程逸：“他疯了。”

之后程逸给她转了一篇大学生的公众号文章，标题是这样的：当代男大学生都是这样称呼朋友的，你get了吗？

宋清漪：……

她老了，她get不到。

程逸也正经了些，“你在做什么？”

“发呆。”宋清漪如实回答。

“想什么？”程逸问。

宋清漪皱了皱眉，沉默了会儿，才低声问：“你知道pua吗？”

程逸往床上一躺，手机侧放着，脑袋枕着一只胳膊，小臂的肌肤在灯光的映射下白到发光，他挑了挑眉，“情感操纵术？”

宋清漪点头。

“陈铎？”程逸自然而然的问。

宋清漪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也是经由爷爷说了方方的事情之后才冒出来的想法，很多事情从时间的纵线拉长来看，陈铎的很多行为都符合pua的标准。

但宋清漪可以肯定，小时候的陈铎甚至不知道pua是什么，他只是凭着本能去做。

这样反而更可怕。

程逸勾唇轻笑，“那个渣男，看着就像。”

宋清漪：……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还能看面相。

“发生什么事了？”程逸问。

宋清漪摇头，“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联想到了这个。”

“你不是写过pua 么？”程逸说：“《终生孤独》里面的男二就是个典型pua啊。”

宋清漪皱眉，“有吗？”

“电影上映你都不看评价的？”程逸说：“那会儿连着出了好几起pua的社会事件，那部电影正好赶上了热潮，评分很高。”

“我一般不看。”宋清漪说：“有时候会看到一些让自己不高兴的评论，后来就不看了。”

程逸问：“陈铎真是个pua骗子？”

宋清漪没说话，只是沉默。

正想着该怎么回答程逸，她就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从视频上面弹出来，备注是：可爱的婆婆。

这备注是白母自己给加的。

宋清漪顿时有些慌乱，这还是两人加上微信之后，白母第一次给她发除了微信养生公众号文章以外的消息。

她跟程逸说：“妈给我发微信。”

“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