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为贝七夕的哀愁穿了一层保护色。
她不想让贝聿铭看出她的软弱,遂没心没肺地笑开了,“不费心,不费心,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应该的,应该的。”
贝七夕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
贝聿铭却揪住了她话里的破绽,“哦?那你说咱们俩是什么关系?”贝聿铭走近了几步,逼近到贝七夕面前。
贝七夕有点被他的气场吓到,生生退了两步。
然而贝聿铭却并没有适可而止,反而步步紧逼。
“你……你……哎呀……”贝七夕惊慌失措,几步退出了走道,不慎被花园的铁树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失了平衡,直直朝着地上栽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贝七夕稳稳地落在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一种暌违已久的温暖瞬间将她层层包裹住,令她沉迷不已。
仿佛她久经寒凉,这一刻才终于等到了温暖光顾。
这一瞬间,这些年的思念和不安似乎都有了着落,这些年的患得患失似乎都找到了归宿。
这一刻的温暖,贝七夕再也不想放开。
明知是错误,明知是一场荒唐,贝七夕都想将错就错下去。
六年,她以为自己能割舍。
这一刻她才明白,她初心未改,心向往之。
“那你说现在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贝聿铭戏谑而讥诮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一下子又把贝七夕拉回到了现实。
她赶忙推开了贝聿铭,退到了一步之外,堪堪站稳。
良久,她才尴尬而不失微笑地回答他的问题,“你是我的堂哥啊,全国人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