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婉烟果然感冒了,白天在水池里泡得太久,这会喉咙痛,鼻子也不通气。
好在来的时候带了医药箱,陆砚清倒了杯开水,拿了药给她。
婉烟穿着陆砚清帮她买的睡衣,跟她平日穿的完全两个风格,长袖长裤,衣服上还印着一个超级幼稚的小黄鸭。
婉烟穿的时候不情不愿,“这睡衣也太难看了吧……”
看着女孩动作慢吞吞地像乌龟,还软着声不满意地嘟囔,陆砚清看她穿了半天,身体也燥了半天,索性亲自上手,雷厉风行地帮她穿好。
婉烟继续哼哼:“一点也不性感。”
陆砚清无可奈何地拿着一根发带帮她随意扎了个马尾,沉静的眸光落在女孩莹白细腻的后颈,笑得安静又宠溺:“你想性感给谁看。”
婉烟粉唇微撅,对着镜子故意将领口往下拉,露出引以为傲的锁骨才罢休,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束起的马尾,递给他一个小眼神:“当然是给你看啊。”
陆砚清莞尔,极配合地点点头,将一杯温水递给她,“先把药喝了,待会再性感。”
婉烟:“......”
婉烟看他一眼,像在赌气,将药含进嘴里,捧着水杯,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
陆砚清垂眸的时候,睫毛又密又长,他抬手自然而然地帮婉烟擦掉唇角的水光:“喝了药就早点休息,别太累。”
那他呢?要走吗?
婉烟下意识皱着眉心,以为自己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婉烟径直挡在他面前,微仰着下巴,指尖挑出他藏在西服里的领带,慢慢拉长了尾音,充满诱惑。
“哥哥,我睡不着怎么办?”
陆砚清盯着她,眉心突得跳了一下,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目光扫过她若隐若现的锁骨,警告意味:“感冒还想不想好了?”
婉烟眨了眨眼,一本正经说得认真:“有你陪,感冒好得更快。”
艹,这都什么歪理,这丫存心的。
陆砚清哼笑一声,俯身将她横抱起,走向那张kingsize圆形大床。
男人歪着嘴角,漆黑的眉眼间多了分痞气:“不舒服了告诉我。”
婉烟切了声,极其不屑,耳朵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刺激着耳膜,笑骂:“少废话!”
......
事实证明,婉烟就是个妖精。
以前是只小狐狸,现在就是成了精的狐妖。
夜深,陆砚清收拾好残局后已经凌晨两点,床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粉白柔软的脸颊埋在干净的被褥间,陆砚清将人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幽深的瞳仁里眼波温柔流转。
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吻在她眉心,慢慢下移,从鼻尖,再到嘴唇。
婉烟觉得不舒服,嘟囔一声,无意识的一巴掌,“啪”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挥在他脸上。
陆砚清握着她那只作乱的手塞进被窝里,瞬间乖了不少。
他侧卧着,就这样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两人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婉烟的一举一动都想极力回到过去,她今晚分外主动,陆砚清心里比谁都明白。
第二天一早,门外响起敲门声,婉烟被人扰了清梦,起床气蹭蹭蹭冒上来,她闭着眼,抬腿踹向一旁的人,哼哼道:“去开门呀。”
陆砚清:“确定让我去?”
女孩裹着被子,直接转身背对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陆砚清勾唇笑,这丫头起床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门打开,小萱拿着剧本站在外面,看到陆砚清时,她的眼睛倏地睁大,目光无意中看到男人脖颈上的小草莓,于是小脑袋飞速转动。
陆砚清眉眼清冷,声音却温和:“有事?”
小萱连忙收回目光,将手中的剧本塞给陆砚清,“陆大哥,麻烦你把这份新剧本交给婉烟姐!”
“辛苦了!”
说完,小萱飞似的直接跑开了。
婉烟起床后虽然觉得浑身酸痛,但感冒明显好了很多,嗓子不痛了,鼻子也不塞了。
她喝着陆砚清早起煮的红豆粥,一边懒洋洋地翻看新剧本,毫不意外,何依涵又一次改了剧本。
婉烟镇定自若地喝粥,陆砚清看着她乖巧安静的样子,心也蓦地一软。
片刻后,他才淡声开口:“白景宁是你的经纪人,你对这个人熟悉吗?”
婉烟点头,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陆砚清:“她带的那几个艺人,你们有没有交集?”
白景宁虽然同时带着几个艺人,但这些人私底下很少接触,交情也一般,甚至可以说是竞争对手。
婉烟摇头,又道:“但白景宁那应该有我们几个的详细行程。”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