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么想,顾忱松却越莫名抓心挠肝地想看。
偷看别人日记是犯法的——顾忱松心中严肃告诫自己,而且他现在也没机会偷看了。
顾忱松自上星期开始就从秦家公寓搬了出来,一是住久了可疑,二是贺雪郁已同意婚事,他没有再住下去的必要,三嘛……
似乎受余茸的信息素影响越发严重,他连续好几天都做了各种奇怪的梦,每每醒来已不是流鼻血那么简单。
“顾忱松,你觉得这瓶怎么样?评分特别高,就是现在没货了,要等一个月,我觉得这个湖蓝色的特别适合你,送你一瓶好不好,两瓶包邮!”
顾忱松的目光却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应该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下个月我就会转走。”
顾忱松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直劈余茸头顶。
一瞬间,他眼前一片天昏地暗,甚至比他知道自己是只兔子时更加崩溃,声音抖得厉害:“……你要去别的地方上学?为什么?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顾忱松已经做好了计划,订婚仪式后,就立刻返回大学,撤回休学申请,他还来得及修满这学期的学分。
“你不知道为什么?”顾忱松反问。
他以为贺雪郁早已告诉了余茸真相,却没想到这个小可怜仍被蒙在鼓里。
不过没有alpha信息素的alpha,也注定会被omega抛弃,余茸早晚要接受这个现实。
“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了。”
与其说顾忱松不忍心解开残酷的真相,不如说他不想当那个敲醒余茸的坏人。
而余茸却已经猜出了答案,为什么顾忱松回家几天,就突然决定不在育a读书了?
显然是家里供不起他了!
育a虽对顾忱松免除了一切学杂费,可是在育a上学仍是一笔大支出,光班费就不是一般学生能承担得起的,更不提各种全校性课外活动的花销。
顾忱松和家里闹了那么久的别扭,父母一定对他意见很大,所以……
都怪他,余茸自责极了,他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收留顾忱松,却不想着帮顾忱松和家里和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