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乃凡夫俗子,脏不得薛公子的玉手。”
薛彦愣了半晌,似笑非笑地望了风青桓一眼,见他满头的冷汗,旋即回正脸色,伸手将风青桓按回原处。
“师弟伤得委实太重,倘若救治晚了,万一烙下半身不遂的病根,以后再想练剑习武,可是绝对不能了。”
风青桓听到半身不遂几字,霎时浑身一僵,再不敢折腾半分,由着薛彦切脉点穴。等到薛彦要解风青桓的外衣时,风青桓还是躺不住了。
“薛公子,虽说你我都是男人,但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小心让哪家的姑娘看见了,我……”风青桓说了几句,只觉哪一句都古怪,瞥见薛彦将外敷的膏药抹在手掌上,才讪讪地止住了嘴。
薛彦理好了外伤,又给风青桓服了补血的药丸,这才将人扶起,小心翼翼地往客栈挪动。
薛彦顾及风青桓的伤势,走得极慢,风青桓颈畔流窜着一呼一吸,感觉愈来愈异样,耐不住问道:“薛公子,既然伤在胸前背不了,为何不将我打横抱进去?多省事啊?”
“你——”薛彦干咳了一声,左手攥紧了拳,不多时又松开,低声道:“师弟,我这般救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若再敢说出这等轻狂莽撞之言——”
风青桓倒是期待薛彦能放出什么狠话来,不想他竟戛然而止,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要说了,你又如何?”
薛彦张开了嘴,风青桓正已迫不及待,哪知霎时间天地倒转,薛彦扑在他身上,嘴角流出一丝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