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爷爷学的!”眼见风骊渊势在必得,薛珩索性让开了一步,抱起两手看热闹。
为首的是个蓄着络腮胡的汉子,手上端着的,依然是风骊渊熟悉的马槊,“鲜卑人?”薛珩低声道。
突听“哐当”一声,秋塘被人五花大绑地摁在地上。
薛珩靠在墙根里,用手支起了额头,“早知道就逼着秋塘练些别的了,竟然被个番邦的杂碎制住,实在丢脸……”
秋塘擅长易容摹仿之术,不管塞到哪个犄角旮旯里,总能混得风生水起,薛珩由着他四处奔走,多年未出差错,没想到第一次光明正大地陪同风骊渊出来,自己的手下就带着二人落了别人设的套,一时尴尬至极。
不过面前这十几个鲜卑兵,薛珩感觉最多也挡不住风骊渊三五招,也就作壁上观,无所顾虑。
隧道十分狭窄,将将能够容留二人打斗,那汉子身形高大,马槊又长,只觉处处掣肘,喝令身后的人放箭,后面的喽啰投鼠忌器,犹豫不决,风骊渊来回闪躲几下,一剑捅入那汉子的胸膛,喽啰们当即拖走了秋塘,忙不迭狂奔起来。
“啧,这就跑了,阿珩,去前面拦着!”
薛珩也不多话,窜身出去,点着洞壁腾到半空,从袖口带出一柄飞刀,秋塘的手脚解了束缚,随即跃到洞顶,挂在众人上空。
薛珩堵在了洞口的坡道上,喝道:“兄长,这些杂兵要如何处置?”
风骊渊顿了顿,大声道:“你身上的‘妒红娘’还有么?”
薛珩当即会意,数息之间,众人来不及抵挡,肩上纷纷多了一道指宽的血痕,又听得薛珩道:“秋塘,告诉他们,他们中了天竺传入的‘八苦穿心散’,出去须得行足足一月的善事,才会自行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