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的话只说了开头,风骊渊似已哽咽得出不了声,薛珩接道:“兄长,这一别已有八年,难道……还不够长么?”
长到他从日日攀爬在那人脊背上的懵懂幼童,长成了可以庇护那人的参天大树。
风骊渊只差一点就要热泪盈眶,喃喃道:“可是……兄长只有给你惹祸的本事……你还要——”
“身前是尸山血海,头上还顶着杀人的罪孽,二位你侬我侬的,不怕半夜里恶鬼上身么?”葛洪不知从何处走来,冷冰冰地插道。
薛珩眉角一拎,很快恢复如常,“稚川,我和兄长已经知道凶手的下落了。”说着,走到葛洪近前一步,耳语了几声,葛洪听罢,意味深长地看了风骊渊一眼,而后才转身离开。
“阿珩啊,我看稚川的气色不大好,你何必赶着他这么快走?”
“不用管他,一年多无所事事,只怕是闲的,看你眼皮打架,咱们早些回去歇息。”
风骊渊迷迷糊糊地被薛珩搡到了榻上,拉着薛珩的手劲一直不松,薛珩半推半就的,还是取过了枕头,紧贴着风骊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