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颖道:“壮士,玉先生所为自有情由,不得无礼!”
石勒回头瞥了一眼,只见风骊渊眉头紧锁,痛苦非常,眼看就要活不成了,心道:“罢了,他都成了这副模样,还能糟到哪去,权且让他试上一试——”
石勒刚刚定下心神,风期古突然开口:“此人与风骊渊乃是旧识,日前一直欺瞒不报,定然包存祸心,伙同风骊渊谋害殿下,还请殿下收押起来好好查问。”
司马颖愠怒上头,脸色更是难看:“够了,轩翥当年待我忠心耿耿,还不是因你挑拨才……本王不曾同你计较也就算了,还屡屡得寸进尺,来人——”
霎时间,四面八方窜出数道黑影,将风期古团团围住。风期古冷笑一声,左手拔剑,一剑挑飞一人,冲着风骊渊飞身而来。
风期古右臂不能使力,沉肩一撞,只将石勒掀开数寸,却是留足了击杀风骊渊的空隙,“玉悬壶”纹丝不动,似是浑然未觉。
场面陡然失控,司马颖提着胸口,不敢出气,岂知迎面飞来一只草鞋,蹭着司马颖耳边划过。
情急之下,风骊渊又出怪招,为躲草鞋,风期古斜身倒地,挨了石勒一记重拳,适才出动的死士疾速赶来,几下捆走了风期古。
那草鞋不知何时,竟被握在“玉悬壶”手中,石勒循着那人动作,瞥见风骊渊脚面,“风弟脚上纹着的……难不成是个马头么?”他还未曾看清,已然被草鞋盖住,没了分辨的机会。
风骊渊蹙紧的眉头缓缓开解,司马颖看在眼中,问道:“玉先生,轩翥他……可是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