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翥,自此一别,万望保重,等我从琅琊回来,定要好好与你饮一杯!”
“景文兄真乃性情中人,此意深得我心,到时一定不醉不归!”
“好——,咱们一定不醉不归!”
“呼——,总算是送走了。”
风骊渊目送那车马渐远,长长舒了口气,都说伴君如伴虎,那人不怒自威的神态,俨然已颇有几分帝王之相,“客气”与“不客气”之间,他根本不清楚如何把握,只牢记言多必失,绷住劲儿,强忍着不同平日一般随心所欲。
有王导辅佐,只要司马睿比那“何不食肉糜”的傻皇帝清醒一点,这断壁残桓缝缝补补,终归是有个能复原的期盼的。
这样,他就离那遥不可及的大梦进了一步,以无名江湖人的身份,替父亲向这乱世狠狠还了一剑。
等风骊渊再往城门内走时,一群又一群携带大小行囊的布衣百姓,还有不少富贵人家的马车仆从,全都急急忙忙地往城外奔逃。
“老伯,这是……”风骊渊好不容易拦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这才搭上去问话。
“……这洛阳城又要变天了,小伙子,要是不想上战场,也赶紧逃罢……”风骊渊跟着倒走了几步,这才听的明白。
他腾身上马,飞奔到半路,终于看见两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