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紧紧地抓住高景慧的手，沉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快把手松开，你弄疼我了。”

“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晚上玩不辞而别，为什么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成了王莽的妃子了？”

听到李末问的这些话，高景慧先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因为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在成为王莽的妃子之后，我不但不用去军营当妓女了，我的国家也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这难道不是很好吗？”

“王莽逼迫你了吗？”

李末潜意识里，还是倾向于认为高景慧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高景慧只要透露出哪怕是一点点的不情愿，李末都会不顾一切地把她给带走！

“不，没有人逼我，相反的，他对我很好。也许是因为我和皇后王静烟年轻时候很像的缘故，他现在几乎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我的日子过得要比以前好太多了，我很满足。”

“你和皇后王静烟年轻时候的样子很像？”

李末现在终于知道，王莽为什么要纳高景慧为妃子了，他是把高景慧当成了才刚死去不久的皇后王静烟的替身。

“高景慧，你知道你自己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吗？”李末拿双手抓住高景慧两边的肩膀，愤怒地吼道。

“知道又怎么样？就算是替身，也总比可以被人随意羞辱的阶下囚强吧？我至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所以替不替身的，也就无所谓了。”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是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高景慧，你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救你，我可以带你走，我可以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李通，你清醒一点，你只是一个平民，你说你能给我想要的，但是就凭你，能给我多少？你给我的，难道还能比皇帝给我的更多吗？你知道你和王莽之前的差距有多大吗？”

李末松开了抓住高景慧肩膀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

“所以，那天晚上的事又算什么？”

李末还是很不甘心，高景慧把她作为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自己，她总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你救了我，我自然想要报答。你不要想太多，那对我来说，就只是一场交易而已。”高景慧淡淡地说道。

“原来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啊！”

李末冷笑了几声，当高景慧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他终于彻底地死心了。

“呵呵，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

李末深深地看了一眼高景慧，随后转过身子，朝门口走去。

“你这个时候成为王莽的妃子，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王莽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在门口，李末停下脚步，最后对高景慧说了这样一句话，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

“你不要逞强！我可不想看到你去送死！”

高景慧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认为李末只是在说气话。

“唉，我的选择有错吗？”

看着李末的背影，高景慧叹了一口气。

高景慧曾经确实是对李末有好感的，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是她的理智还是不断地告诉自己，她做的选择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