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下去……卧槽,真尼玛苦。
但宇文成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种久违了的笑容,这可没办法,毕竟木暮尘八是木暮尘八,宇文成是宇文成。
“大家都说,木暮前辈变了。没有以前那么沉默低调了,甚至还有点可怕。但是在我看来,其实木暮前辈并没有太大变化。”高桥美娜子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她双手握着手中的饮料,上面渗出些许的露水,顺着她的手指滑落。
她靠在铁丝网上,微风微微吹起她的耳发,露出了因为害羞而变得有些红润的脸蛋。
站在她的身旁,宇文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
“前辈还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么?”高桥美娜子仰起头,满脸通红的她此刻就像个娇羞的少女。
宇文成没有开口,又喝了一口咖啡,感受咖啡在嘴中蔓延的苦味。
他不是不想开口,主要是不能。
他哪里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还好高桥美娜子并没有等候宇文成开口的意思,她抬起手整理了下自己被吹乱的耳发:“记得那时候,我刚刚进入公司。什么都不懂,犯了那么多的错误。”
宇文成微微侧目,看向了身旁的高桥美娜子。
高桥美娜子的长发被束成脑后,扎着一个俏皮的马尾,此刻她那修长的脖颈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宇文成曾经看过日本的一本统计集,上面就有这么一条统计,说女性最让他们感觉到魅力的一个部位。很大一部分的日本人都选择了马尾下露出的脖颈。
以前宇文成还不觉得,心想这特么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此刻,宇文成确实对那群日本的选择产生了一种认同感。
那确实少女特有一种美感,曲线分明的脖颈一直向下蔓延,一直延伸到锁骨,那是一种让人心生宁静的优美。
“记得那时进入公司的第七天,我一个人跑到这里,发了很久的呆。那时候真的觉得外面的世界,好严酷,好可怕,好想逃。就是那时候木暮前辈您,在这里,在这个地方鼓励了我。让我重新振作了起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前辈的话,或许我早就回到家里面去当尼特(neet,在日本文化中,代指成年后不出去工作,就在家里面呆着。类似中国的啃老族。)了呢。”高桥美娜子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她微微歪着头,好像陷入了某种甜美的回忆中。
“我小的时候特别怕黑,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窥视着自己。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因为经常犯错而经常加班。好多时候办公室内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就我一盏灯亮着。每到那时候就特别害怕。后来,有天我才发现,前辈也经常加班。从那以后,我一想到木暮前辈您也在隔壁努力奋斗的时候,就不怎么觉得恐怖了呢。那时候木暮前辈也想今天那样,讲着笑话的安慰我。”
说着说着,高桥美娜子抬起头,望向了宇文成,她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也向上扬起。笑容在阳光中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木暮前辈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所以您回来后,就算公司里面的人一直说您变了,变得恐怖甚至有些令人害怕。但是今天木暮前辈帮我抬箱子,在我害怕的时候给我讲笑话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前辈您一直都没有变过,即便是说话的方式变了,外貌变了,可是在我看来,您依旧是我心目中,那个温柔和善的木暮前辈。”
高桥美娜子弯下腰,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罐装饮料,她对着宇文成深深的鞠躬:“我从很早以前就想对您说谢谢了。木暮前辈的,阿里阿朵扩赛以马斯(谢谢中比较正式一种用法。)”
说完,她抬起头,露出了可爱的笑容,笑容的背后满是真诚:“哦咖喱纳塞(欢迎回来。)木暮前辈。”
这是……和山名娜美那虚假的问候全然不同的欢迎方式。
如果,这是在另外一个场景下。那就是后辈对仰慕已久的前辈深情的告白,可现在的问题就是,站在这里的,并不是木暮尘八,而是宇文成。
宇文成:“……”
他不是不想接话,只是不能接。
终于,短暂的沉默后,高桥美娜子的眼睛缓缓瞪大了,一抹嫣红从她的脖子上攀升而上的,慢慢的延伸到了脸颊,然后占据了耳朵。
整张脸红的不成样子。
看样子,她终于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做出了怎么劲爆的发言。女性的娇羞驱散了久别重逢的兴奋。
她捧住自己的脸颊:“对对对、对不起木暮前辈!刚才的那些您就当没有听到,哦不不不,我还是高兴您能回来!我我我指的是……”
终于她猛地低下头:“素你马赛!木暮君,我,我先走了!”
说完高桥美娜子就朝门口急匆匆的走去,就好像她从来都没说过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