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临流带来的这份机缘,便应当铭记于心。
这是后话。
当时老山主看倒悬山主手起刀落,料理鱼的手法干脆漂亮极了,眼睛一亮,问道:
“小子,你练剑吗?”
“练。”
倒悬山主一五一十答他:“不止练剑,刀枪棍棒,一切能打架的东西,都能用。”
还好倒悬山主遇上了老山主。
否则他就是硬生生凭自己根骨天资出了头,怕也是要被人人喊打出剑修界。
剑修不认刀枪棍棒都练的假剑修。
老山主问,小子,你父母何人,师承何方?
倒悬山主说,皆无。
他无父无母,所幸当地富饶,民风淳朴,倒悬山主得以吃百家饭长大。
过了几年,天灾频繁,苛捐杂税。
原本富饶的一地也不再富饶,到处都是怨声载道。
平民百姓所谓的衣食无忧,在人力面前,脆弱得不过一场笑话。
倒悬山主明白自己是个拖累,冷静地收拾收拾,走了。
他仿佛生来沉稳,心性冷漠。
倒悬山主没品味出怨天尤人,也不觉得孤身一人以童稚之龄行走有多害怕彷徨。
他一边行路,一边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活下去。
练剑是为了活下去,毕竟总有很多乞儿混混看他年纪小好欺负,上来不分青红皂白挽袖子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