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以理解为在练剑没功夫搭理,也可以理解成别来打扰我练剑。
一语双关,妙啊。
“师父。”
卫珩珍重地喊了他一声。
仿佛喊的仍然是他少年时最敬重,待他如亲子的那个人。
不为三百年时光变化、不为地位修为差异、也不为此时两人隐隐冲突的矛盾立场所变化。
于卫珩心中,任临流是悉心教导他的亲师,舒遥是他心意相通的挚爱,自然是贪心妄想着他们两方安好,两全其美的。
“此事容我后玄山后,向师父细细禀来。目前仍是收拾六道寺的事情要紧。”
任临流点点头,算是应了。
在场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大概是江云崖和书院院长,不必为魔尊拔剑和任临流大打出手,自己不幸成了被殃及池鱼的事而担忧。
不过很快他们就欢喜不起来。
因为借着魔王的指引,众人从密室中拖出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无尘方丈。
江云崖当然是二话不说,出手相救。
就算不是多年的老友,也是要以后要合伙过日子的牌搭子。
怎么能够有一二损伤?
玄和峰主摩梭着月出昆仑剑身,低骂一声道:“狗秃驴,你敢如此对无尘,来日我定让要你尝尝月出昆仑销魂滋味。”
万一无尘方丈有个好歹,他们牌桌三缺一,是要自己拉倒悬山主还是拉自己掌门师兄?
玄和峰主光是想一想就要觉得人生灰暗无望。
不过比起栖身宗门被毁的小沙弥来说,玄和峰主尚且算是强说愁的一类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