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首要之事是破境。
“有雷声?”
不知是哪个庙里的僧人先发了一句话问道。
他们下意识望天。
云层聚拢,暗了天边旭日光辉,在阴暗霾色里,云气翻滚着传来隆隆雷响。
与素日见惯的雷雨相比,竟多了几分隐而不发的可怖,如远古巨兽嘴里酝酿的咆哮。
有和尚哎呀一声,拍了拍脑门:“该去收衣服被子,莫要被雨淋湿了。”
唯独舒遥一身红衣鲜明站在那里,眉目浓丽,长发如墨,与佛门清净地分外不入。
或许是老天也不忍心看和尚们白跑去收衣服一回,化为飞灰。
雷声竟然停了。
天色再度放平。
舒遥松开了手,抬眼看掌开的掌间,空荡荡地无一物。
他掌天刑之雷,相伴百年,对雷霆熟稔到骨子血脉里去。
怎么会停?
这道雷假使是放在从前,雷霆之下,幻境定荡然无存。
为何会大不如前?
是哪方面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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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吗?”
不空和尚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