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输赢逆转。
他说:“你不信我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可心血誓如何能骗人?”
七杀嘶吼一声,其中悲鸣彻骨,如野兽泣血,鬼魂夜哭,久久不散。
坤山宗宗主在他吼声中含笑安然闭眼。
七杀甚至不敢抬眼去看舒遥。
雷霆浩荡从天而降,将他们之前一片打斗遗迹劈成焦黑一片。
舒遥红衣在焦黑泥土上似开出的花,愈是格格不入,愈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七杀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你宗门到底曾经是修天刑的,坤山宗宗主也说,只是大半人,为着剩下没修孤煞人的性命,我们也不算杀错人。”
七杀问他:“那魔种呢?”
他声音更响,抖个不停,像是问舒遥,又像是在质问自己:“那魔种怎么办?”
“你宗门的秘籍带在身上吗?”
舒遥的话像是点醒七杀,他连忙将乾坤袋中贴身不离的秘籍取出来,取出来时手都是发抖的。
不用雷霆,秘籍先一步在七杀朝斗下化成飞灰。
舒遥说:“七杀,你立心血誓,说这辈子不碰魔种。”
七杀立马立了心血誓,一口一个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的不吉祥话一个比一个狠。
“就这样吗?”
“还能怎么样?”舒遥垂首看了很久的寒声寂影,这会儿倒是慢慢攒出一个很淡的笑模样儿来。
像是风雨后横跨在天空上,见光即散的一轮虹霞。
他听见自己掷地有声,像是寒声寂影想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地底捅个对穿:“我做下的事我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