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凡间苍生,卫珩、玄山掌门和其余六宗三位掌门人,谈情说爱的放下谈情说爱,练剑的放下剑,打牌的放下打牌,来得格外快。
江云崖听完魔修复述一遍,神色阴沉到可以在其上拧出水的地步,来回不断烦躁踱步:“怎会如此?”
“让雪天如此举动,天象怎会一无所示?我推测天下大势,又怎会分毫未察觉?”
可魔尊地上精血仍徐徐闪着灵光,昭告着他的心血誓被天道认可。
他说的不是假话。
江云崖越想越摸不着头脑,对魔种的担忧和对自身业务水平的怀疑自责一搅合,让他差点抓着院长衣襟左右摇晃:“院长卜算的时候卜算到过魔种一事吗?”
院长倒依然一副如松如岩般的板正挺拔,冷静回答他道:“并无,否则我不会不说。”
江云崖挫败地松开手,正准备抓住无尘方丈摇晃着问一通时,无尘方丈便抢先道:“老衲也无。况且以道尊之近天道,竟然也察觉不到魔尊动静,当真是出奇。”
听魔修的口风,让雪天这段时日以来散播的魔种,绝非是打打闹闹,而是一个令人能头皮发麻的数量。
魔种一事本是逆天而行,这般巨大的数量,竟然能让让雪天瞒过仙道大能的眼睛,倒也真是一件让人琢磨不透的奇事。
“让雪天的魔种,为什么一定是一朝炼成的?”
有道极清悦润美的声音沉着问他们。
出声的是站在卫珩身后的一个红衣年轻人。
他眉目已经好看之极,眉梢眼角挂着似讥诮,似嘲讽的冷意又能压下那些浮华,比起轻浮皮相来,有着更跳脱之外的气质。
压得住场,让人静得下声音。
舒遥看那魔修,问道:“你是两百年前宗主为第十二域域主的坤山宗中人?”
魔修应了一声是,惊奇这年轻人为何能看出他来路师门。
若说坤山宗也曾在百余年前显赫一时,在魔尊登位,杀破狼三使管辖魔道后,只余下苟延残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