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
他一时不知道该吐槽玄山弟子是不是觉得自己一个大乘,会听不到他们自以为偷偷摸摸的传音;还是该困惑贪狼在正道的名声,何时有了此等惊天逆转。
槽点太多,无从下嘴。
七杀不温不火,风度翩翩:“掌门说得不错。这一点我代尊上,斗胆问贵宗一句,贪狼使是我魔道中人,道尊何故要来强行带走贪狼使?”
七杀一把软刀子正正好好插在玄山掌门心尖。
掌门能怎么说呢?
他能说我怎么知道,我心也很痛,可我师弟就是不听劝我还打不过他吗?
当然不能。
他只能冷着脸色斥道:“我师弟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玄山掌门忍住想回头张望的冲动。
卫珩怎么还没来?
罔顾自己的劝诫一意孤行先不提,还要自己一个做师兄的替他在仇人描补圆场——
这这这像话吗?
不知是不是玄山掌门的怨念太过强烈,下一刻桀骜的白衣剑修一片片低下他们头颅,如清风挥退白云,一切隐秘小声的私语也停止下来。
七杀使后退三步,拱手行礼以示敬意:“见过道尊。”
他见到了站在卫珩身后半步红衣狐裘的年轻人。
那位年轻人只消站在那处,什么也不做,没有人不会留意他,不被他容光夺走一瞬的注意力。
是七杀再熟悉不过的容貌。
舒遥坦然任七杀打量。
他在船中听到七杀传音时,心知肚明横竖是躲不过一场风波,爽快磊落总比扭扭捏捏的样子好看,索性和卫珩一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