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两道的大修行者均有耳闻。
七杀脸色铁青,五指弯起如钩,硬生生捏碎宝座上镶宝嵌珠的金雕扶手。
破军烦躁地将扇子折了又收,最终恨恨往地上一摔,起身便走。
舒遥说话的前一刻,他在青山宗里设下屏蔽卫珩神识的阵法刚刚失效。
引长烟拿眼角余光瞥着卫珩神色。
他印象里,道尊一贯是冰雪神容的冷淡模样,鲜少有欢喜,亦很少真正动气。
但此刻,卫珩是真正动了情绪的。
也是,几百年来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徒弟,结果昨天白天徒弟和自己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晚上就自己溜走不见踪影。
确实很应该生气。
引长烟理解想。
他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冒被日月照璧拍死的风险,提醒卫珩一句倒贴的师徒情是没有结果的。
就舒遥那个连教授自己剑诀师父名讳尚能忘记的翻脸无情模样看,注定是痴心错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卫珩凝眸看向他指尖一缕魔气。
有点似曾相识之感,在北斗宗时从来见舒遥的万川和身上见过。
他明白舒遥去哪里了。
剑光浩浩荡荡划破天际,卫珩身影隐没在夜幕之下。
再待在晋国也没意思,引长烟亦拍了拍手,御剑回倒悬剑山。
等第二天醒来的舒宁寻不着三人踪迹,他不知内情,由衷感叹:“果然是上宗仙人,不求回报,来去无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