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喧哗一下子静了。
余向阳对面那群神情高傲的华服年轻人望着舒遥,一时之间移不开目光。
他披着白狐裘丰盈似雪,内中红衣锦绣,金饰琳琅,其上乌发如檀,俱是极夺目的颜色。
却夺目不过他的容颜去。
舒遥也不为他们无礼注视着恼,启唇道:“我观诸位身上魔气缠身,不如乘早滚回师门躲着,好消灾解难啊?”
那群年轻人修士出身,平素在晋国是被人捧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角色,哪受得了舒遥这般嚣张气焰?
当即哄笑道:“哈哈哈哈哈笑死我,魔气缠身,这小子多大的来头修为,敢这么说?”
“他也是当真大胆,不怕好大一个诽谤仙人的罪名扣下来,到时候哭爹喊娘叫天天不应?”
余向阳额角渗出冷汗,忙喝道:“这位兄台为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要对他做什么,得先问过我青山宗答不答应!”
为首青年满怀恶意嗤笑一声:“现在的青山宗,还有不答应的资格?”
他身后人七嘴八舌附和起来:“不错,你青山宗的救命恩人,莫非大得过我白水宗的声名去?”
“这小子公然诽谤我白水宗,总得有个交代吧?”
舒遥被他们吵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两相对比之下,论道台的少年简直天真善良又可爱。
他拉过余向阳,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情绪:“进城吧,和他们议论什么?”
转过身的舒遥眉眼间沉凝起来,瞧不见之前的戏弄之色。
本来以为只得青山宗一个特例,不想白水宗弟子同样魔种在身。
看来如破军所说,是关系到整个晋国上下的事情。
七杀玩得真大。
白水宗的弟子只瞧见舒遥远远向他们投来一个悲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