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千里之内,尽是寒声寂影可杀之人。
这一句话不是舒遥随口说着吓唬人玩玩的。
引长烟要是能全须全尾走出长安城,破军立马给他敲锣打鼓送去锦旗。
下一刻,舒遥笑声渐收,无所谓“哦”了一声,道:“反正一斛珠不缺钱,何必去和一个晚辈斤斤计较?本来是红鸾天姚心甘情愿给他送的,怎么能叫碰瓷呢?”
破军第二次目瞪口呆。
舒遥眼角余光轻瞥卫珩,忙不迭证明自己正直善良的人格,急于和破军撇清关系:
“我们一斛珠正经开门做生意的。你怎么说话呢?硬生生被你搞成黑店似的。”
难道不是吗?
破军那张冠玉般的面庞难得流露出迷茫之色,眼瞳如墨遮不住其中迷糊。
舒遥苦口婆心:“兄弟,听我一句劝,咱们辛辛苦苦三百年,难道是为了和小辈斤斤计较的吗?”
他暗暗对破军说一声抱歉。
对不住了兄弟。
可你不知道我身边站的是谁,我心里还是有谱的。
难道不是吗?破军想。
为的不就是一个天地间的潇洒纵横,肆意来去。
舒遥露出不赞成的神色:“这就是你觉悟太低了,难怪打不过我和七杀。”
破军揉了揉被他念得生疼的额角,站起身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