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江百里还跪着,赤昆悠悠走到他跟前,说道:“江统领,你可得抓紧了。”
江百里站起身来,阴沉着脸看赤昆:“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你这么心急要拉我下马,知道自己露出破绽了吗?”
赤昆一笑:“这件事啊,跟我没关系,作为你老朋友的我当然是竭尽全力在帮你,帮你找证据呢。”
说完他拍拍江百里前胸,得意地大步离去。
雨烈一个人去了饭堂,没叫景昭,那小子还在生他的气。
他本打算坐得离廖子彬他们远一点的,但看到他们跟自己打招呼,便不好拒绝,于是还是坐到了他们边上的空桌。
没一会,景昭也走了过来,砰地一声放下碗,在雨烈对面坐了下来。
“你怎么坐这?”雨烈诧异,莫非他气消了?可景昭仍旧板着脸,一副看他不爽的表情。
“哼,不想被别人问而已。我脑子都被你气坏了,想不出不跟你同桌吃饭的理由。”景昭说着更加生气了,气自己以前天天跟在人屁股后面干什么。
雨烈当日就没真生气,谁知景昭真得气上头了,气起来一改常态,一天到晚冲自己哼哼,既别扭又好笑。
过了几日,雨烈正在武场上活动身体打算随便练练,景昭老远走了过来。
“给你,你的信。”景昭没好气地把信拍到雨烈胸前,然后转身愤愤离开。
雨烈接住了快要掉到地上的信,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都几天了,争吵过后景昭就一直这样。他摇摇头,走到树荫下,兀自拆开信封。
这是刘之语写给他的,信纸叠得整整齐齐,里面夹了一张委托令,雨烈拿出来看看,正是纵火案的委托令,但委托人的姓名被抹去了。
雨烈皱眉,这是何意?
他又读起信里的内容,刘之语道:阁领言,将此委托令送予江百里,助其脱离险境,维持朝局平衡。它事勿念。
阁领言?雨烈站了起来。
他走了几步,找到在不远处待着的景昭,“十长老就送了这么一封?”
景昭正往旁边的一条小沟里抛石子,叼着根草含糊不清地说道:“是有一封给我,他说你肯定有很多疑问,别问他,他也不知道。”
知道景昭不会骗自己,雨烈这回困惑了。义父此举是什么意思,不惜以暴露破风的代价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