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烈重新闭上了眼,“胳膊都那样了还不罢休,这回难道还想告发我们?”
“他那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以前我们十七队仗义,绝对不会互相告发。但他这人,说不定会想不开,反正你俩防着点吧。”
雨烈正巧烦着,要是梁允征真那么做,他绝不会再放过。
早训结束,李庆宗把雨烈和景昭叫住了,雨烈回头去看粱允征,见他一脸得逞的笑。
“听说你们两个昨晚上擅自离队,熄灯了也没回来?”李庆宗道。
“李大人,都是我的错!”景昭抢先一步说道,“昨日是我一个长辈的忌日,我非常非常伤心,怕在屋里哭鼻子被他们笑,我才……”
说着说着他出来了。
景昭那双大眼睛笑起来比别人更讨人喜欢,沮丧起来比别人更可怜,因为眼睛大,其中酝酿的情绪也会被放大。
不光李庆宗一个不知情人士看了觉得于心不忍,就连雨烈明知道他是编的,都被他的情绪带动了。
景昭低着头继续装委屈:“我才会拉着雨烈哥去外面,偷偷哭了一场。要罚就罚我吧,他是被我连累的。”
雨烈注视着他,景昭总是自作主张关心自己,自作主张替自己脱罪,明明昨晚的事他才是被拖累的。
“好了,以后就算有这样的事也不能擅自离开。念你年纪小,就饶了你这次。但人家既然告到我这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罚,就罚你们今日不许吃午饭。”
“多谢大人!”
李庆宗离开之后,景昭吸吸鼻子,雨烈看过去时发现他眼里还含着泪,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诶,收了。”
景昭抬眼看他,“不能收,旁边还有人看着。”
雨烈四下里瞥了几眼,确实还有人远远地看着,他一笑,看着景昭现在这副样子,像街上哭闹着要娘买糖吃的三岁小儿。
他抬手揉揉景昭的脑袋,把他圈进自己怀里带着往前走。
景昭陷进雨烈臂弯的时候,辛辛苦苦酝酿出的眼泪瞬间消失了。他紧贴着雨烈,被雨烈身上的气息完全包围,这种从未有过的亲密让他渐渐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