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
江南的冬温润,一点薄薄的白色铺在青瓦上,远望去分不清是霜还是雪。
青瓦白墙的小城里,热闹好像随着北风消逝了,不时只路过几个人影,连鸟都飞去了更温暖的南方。
衣衫单薄的青年推开一间小院的门:“师哥,拿到师父的回信了。”
他声音压得很轻,手中朝另个人露出一角信笺,正是解行舟。而封听云听了他这话,将茶壶放在一旁走过去,从他手中抽走了信笺。
他们没有非要挤在一起看东西的习惯,等封听云一目十行地过完,解行舟问道:“我们到此间也有快一个月了,盛天涯迟迟不现身,那两个兔崽子是不是耍我们?师父信上说了什么,要带回岛上吗?”
封听云把信纸折了折放进怀里:“没有,她让我们把人放了。”
解行舟立刻声音变了调:“什么?!”
从在临淄抓到人迄今,他用尽方法才从玄黄口中套出盛天涯人在长江一线的消息,落地庐州的这些日子他和封听云天天四处查探,但盛天涯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怎么都没有消息。他强逼宫千影给对方传信,结果信也发出去了,回音却迟迟没收到。
小师弟生死未卜,要办的正事又一直没进展。如此情境下,封听云试探着给伊春秋写了一封信,想请教下一步该如何。
结果他们就等来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