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棒终于到了它能承受的极致,肿胀无比,它在礼音那小小的宫口处微微向上一抬。
终于,黑暗中,寂静中,他任肉棒精口大开。
哪怕隔着套子,礼音也感受到了梣那强劲的喷精的力量,只得承受着高潮和这股力量的双重刺激,死死地咬住梣的肩膀,避免自己发出呻吟声,任由那两眼淌下几滴欢愉的泪水。
嗒,嗒,嗒,嗒……
那人终于走远。
他射完,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她也高潮完,松开咬住他肩膀的牙口。
沉默的空气中,梣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很痛。”
他没有急着拔出,也没有摸上自己那已经被咬出血印的左肩,而是继续趴在礼音的身上,缓慢地、有规律地轻啄着她的左肩:“也许我也应该回咬一下。”
“那真是太对不起你了。”她说。
他发现她很喜欢在他面前说反话,因为他看得出来,她其实一点要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左礼音看他也没回答,便开始拿头撞着他的身体。
“你刚刚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刺激我,我看你是存心的吧。玩开心了吧?”
她生气地用下体一夹他那半软的肉棒,似是在泄愤。可她没想到,这一夹却让这肉棒又慢慢地转硬了。
好吧,这回是我自讨苦吃了,她心想。
之后,便是又一场风雨。
他将她抱起,换了一个姿势。她在上,他在下。
他摸着她的背和那两个小小的腰窝,感觉十分惬意。这回他也不急着射,入得更久、入得更深,深得她最后忍不住又在他的右肩上咬了一口。十分对称。
最后,直到两人都真的精疲力尽,无法继续再来一次的时候他们才停下。他们收拾完残局,穿上了衣服。
走的时候,梣开车送左礼音回家。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上自己的两肩,看了一眼坐在他右边的左礼音,而她没有回应他的眼神,就这么看着窗外l城凌晨清冷的街道。
两人就这么一路都没有说话。
直到他开进她住的那个街区,快要到她屋子楼下的时候,她才撑着脑袋回过头,开口问他:“ash,你以前一直停在那个车位吗?”
“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
他见她又转回头,继续看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和昏暗的街灯。
“没有。”
梣也转回头看向前方,放弃从她的表情中捕获有用的信息。
“我平时习惯停的一个车位今天被别人占了,所以停了一个新的地方,这也是在我的预料之外。”
他诚实地回答她。
预料之外......
他听见她小声嘟囔,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对,今天一切都是预料之外。”他说,又试图看她一眼,“包括你。”
她终于回过头,看了一下他。
车在这时候也正好开到了她的屋子楼下。下车前,她突然正视着他,沉默了两秒。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她问。
他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只是反射性地点了一下头,她就抱住了他。
她轻轻地隔着衣服亲了一下他肩膀处被她留下的痕迹。他觉得很舒服,其实也没那么痛。
他听见她这次很认真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谢谢能预料之外地遇见你,你帮了我很多。”
这是左礼音的实话。
因为如果不是有梣、有这场性爱来让她通过纯粹的感官欢愉来暂时忘却一些烦恼的话,她觉得她真不知道这一天要如何有一个平静的收尾。
她要谢谢他的出现,来让她从与苏阳的回忆里、与顾轶的重逢中、以及戏剧社里旁人的闲言碎语中,短暂地抽离出来。
这样其实就足够了。
就在她准备松开双手结束这个拥抱的时候,梣突然又抱紧了她。
说实话,他并不太理解,为什么她今天那么需要他的拥抱;以及为什么,她的拥抱一直那么让他觉得很舒服。
因此,他也不过是下意识地发愣、下意识地想要延迟这种舒适的感觉,所以也下意识地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又制止了她的离去。
然而此刻,无话的两人有那么一两秒的尴尬。
“自闭症儿童成长过程中的神经发展以及外界涉入能带来的神经影响。”他说。
他觉得他有义务化解一下这份尴尬。
“什么?”她问。
“我们实验室在做的项目。”
他还是松开了她,放开了这个他贪恋不了的拥抱。
左礼音这时才意识到,梣是在回答那个她在一小时前问过他的问题,那个以她的叁围换来的答案。
她笑了。
不得不说,一切都那么在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