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皇上还罚 隐去皇子身份和朱棣朱橚一同去濠州。
和 ,他们二人,往日里,最是拥护朱棣,和朱棣比和太子更亲密。
皇上这便是做给天下人看,太子朱标,是不二的储君人选,任何挡了朱标路的,朱元璋都会为他清除。
徐琳琅看的明白,朱棣也看明白了。
月中阁内,朱棣怏怏不乐。
朱棣对徐琳琅道:“皇上罚了我,却未曾罚你,你回魏国公府去吧。”
“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本想着能给你荣华富贵,如今,却让你陷入如此境地。”
“原本,你是能嫁个如意郎君,过上平安喜乐的一生的,却因为我娶了你,你要遭此难处。”
徐琳琅笑笑:“王爷这话的意思,便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朱棣道:“此去濠州,我已经被除了皇子身份,是要和普通百姓一样下田种地的。”
“你是名门千金,怎能和我受此苦楚。”
徐琳琅笑笑:“老百姓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论是你到北境,还是去北平,还是到濠州,我都得跟着你啊。”
“再说,去濠州有什么受苦的。”
“你忘了,我就是在濠州长大的。”
“我反而是觉得,在濠州的时候,过的比在应天府的时候过的如意多了。”
朱棣摇了摇头:“琳琅,你不懂。”
“此去濠州,我们只能以种地为生,尽管被除了皇子的身份,但是,但是我总是想着有个万一,万一我还能回来,那么,在濠州的时候,我们便不能经商。”
“不能经商,我们就只能过着清贫的生活,我不忍心让你受此苦楚。”
徐琳琅笑笑:“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人生的幸福时光,未必就是大富大贵的时候。”
“就算是做男耕女织的老百姓,又何尝不能快活。”
“何况,你一个人去濠州,谁照顾你呢。”
“磙妃娘娘是让城璧一定要跟着五弟去濠州的,城璧去得,我自然也去得。”
朱棣怔怔的看着徐琳琅。
徐琳琅道:“何况,还有 和 两个人,都是因为和你过从甚密才被罚到了濠州,他们年岁尚小,还未娶亲。”
“他们两个,总也得需要人照顾。”
“你放心,就算是去了濠州,就算是一无所有,我们也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
朱棣看着徐琳琅的眼睛,走到徐琳琅的身边,握住了徐琳琅的手:“琳琅,谢谢你。”
徐琳琅笑笑,柔声道:“你不要觉得对我愧疚,我觉得去濠州也有去濠州的好处,在应天或者是去北平就蕃,你总是时不时就要去北境上战场,我总是会担心你的安危。”
“去了濠州,倒是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
朱棣和徐琳琅商议好,夫妇二人,一同去濠州。
皇上已经下旨,让朱棣、朱橚和 在五日内启程去濠州。
这五日,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皇上不让朱棣朱橚带任何经营细软,只给他们普通百姓安家的银子。
这其中的用意,就是怕朱棣有了银子,广聚贤才,拥兵自重。
还有什么,比让他过的清贫更好的法子呢。
徐琳琅率先去了留仙楼,告诉了舅舅舅母所有的来龙去脉,叮嘱舅舅舅母自己和朱棣既然要离开应天府,舅舅和舅母便最好也离开,隐姓埋名,免得遭来祸患。
徐达虽然也愿意不遗余力的保护张五四这个小舅子,可是徐达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战场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徐琳琅的舅舅和舅母明白徐琳琅的意思,很快开始张罗这把留仙楼卖了,打算日后带着孩子四处游山玩水。
徐琳琅的舅母王氏要把自己最贵重的几件首饰给徐琳琅带上,徐琳琅却道,如此,便是违抗了圣旨,自己和朱棣,除了皇上给带的银子,是不能多带的。
徐琳琅的舅舅舅母本来很是担心徐琳琅,可听了徐琳琅对以后的安排,就放心了不少。
张五四知道,自己这外甥女,聪慧过人,无论是去哪里,都不会让自己过得狼狈。
所以,虽然还是有些心疼,张五四却也放心了不少。
徐琳琅还去见了冯玲珑,如今,冯玲珑和常茂过得很是恩爱,冯玲珑嫁过去几个月,已经把郑国公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常茂的祖母和母亲很是欣赏冯玲珑,便把郑国府的一切内务都交到了冯玲珑的手里。
如今,在应天府的一众勋贵眼中,过得最好的,反倒是冯玲珑这个不起眼的庶女了。
只是,再也没有人敢轻慢了冯玲珑了,从前,她是遭人白眼鄙夷的庶女,如今,她是名正言顺的郑国公夫人。
冯玲珑泪如雨下:“琳琅,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说句大不孝的话,在我心里,你比我娘都要重要,如今你要走,我这心里……”
冯玲珑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徐琳琅拉起了冯玲珑的手:“你这说的什么话,在这世界上对你最重要的人,该是你的夫君和儿子。”
冯玲珑道:“人人都道如今我过的好,而这些好,却都是你给我的。”
“其实,其实我知道,你和常茂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