磙妃生怕徐琳琅把蓝琪瑶劝后悔了,忙道:“嫁人不过都是操持家生孩子,正妃侧妃有什么不同。”
蓝琪瑶道:“给人当正妃也不一定快活,给人当侧妃也不一定不快活。”
徐琳琅笑笑:“燕王殿下说过,只会娶我一个人,琪瑶,你可得想清楚了。”
蓝琪瑶也回徐琳琅一笑:“琳琅,你就是用这个法子,离间了我和殿下吧。”
徐琳琅失笑,原来,蓝琪瑶以为自己也用这样的法子和燕王说过,所以燕王才没有娶她。
蓝琪瑶有开了口,语声坚定:“我和殿下之间,我心里有数,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左右的。”
徐琳琅一向聪明,可是蓝琪瑶说的这话,这坚定的语气,倒是让徐琳琅摸不清楚了。
徐琳琅之前是认为蓝琪瑶把散播自己和朱棣的传言把朱棣伤着了,所以朱棣才经过深思熟虑娶了自己。
可是也的确如蓝琪瑶所说,朱棣和蓝琪瑶之间的事情,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男女之情,本就扑朔迷离。
若是真是自己会错了其中的意,误了这对有情人,反倒是不好。
不过徐琳琅还是到:“就算是有我不知道的,琪瑶,我也劝你,就算是要成为侧妃,也要等燕王从北境回来以后你再进府。”
蓝琪瑶笑着摇了摇头:“之前我有事情伤了她一次,这一次,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徐琳琅无语。
蓝琪瑶看向徐琳琅:“姐姐,你不会容不下我吧。”
秋檀冲了出来:“是容不下,我家小姐容不下你,燕王殿下更容不下你,我还没有见过你如此不要脸的贵女,竟然,竟然自荐枕席……”
秋檀平日里学问不好,这一下子用了自荐枕席这个词,秋檀觉得自己好好有学问。
徐琳琅拉住了秋檀,道:“休得无礼。”
徐琳琅道:“我让你等燕王回来再入府,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一生。”
蓝琪瑶的目光愈发坚定:“若是没有嫁给燕王殿下,才是误了我的一生,怎么,难道姐姐想让我误了一生吗。”
磙妃见徐琳琅依然在劝蓝琪瑶,一把拉着蓝琪瑶往院子里走,一边对徐琳琅道:“这燕王府还轮不到你做主,蓝侧妃要搬进来,我看谁敢拦着。”
磙妃的话音一落,前面就冲出了几个侍卫,挡在了磙妃前面。
磙妃立马大喊大叫起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这是要挡着不让燕王的母妃进去吗?”
为首的侍卫站了出来,朝磙妃行了一礼,道:“磙妃娘娘,对不住了,燕王殿下临行的时候告诉属下们,殿下去北境之后,燕王府大小一应事宜,但由王妃做主。”
磙妃气极:“那你们要拦着不让蓝侧妃进去吗。”
侍卫答道:“属下只能听王妃命令。”
磙妃转身命令徐琳琅:“徐琳琅,让这些侍卫给蓝侧妃把道让开。”
徐琳琅往前走一步,走到蓝琪瑶身旁:“琪瑶,我只问你一句,你已经想清楚了?”
蓝琪瑶扬起了头:“想清楚了。”
徐琳琅道:“既然磙妃娘娘封你为侧妃,你自己也情愿,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这一入燕王府,往后是福是祸,你圆满还是寂寥,都是你自己所选,和我徐琳琅,无一点关系。”
蓝琪瑶语声决然:“那是自然。”
磙妃早已不耐烦:“别废话了,快让你的人让看。”
徐琳琅挥了挥手,挡在磙妃和蓝琪瑶前面的侍卫分开两列,给磙妃和蓝琪瑶让出一条道儿。
磙妃忙拉着蓝琪瑶,带着一众丫鬟仆妇大摇大摆的进了燕王府,在府中四处转悠着给蓝琪瑶挑起了院子。
秋檀气的跳脚,只对徐琳琅道:“小姐,你怎么能放她们进去,王爷可是说过,他只娶你一个人。”
徐琳琅拿手指头点了一下秋檀的额头:“你就别恼了,男人的话,尤其是男人在求娶女人时候的话,那能作数吗。”
秋檀蔫儿了下来,好像是这么道理。男人的话,都是信不得的。
这世上专一且长情并能遵守诺言的男人,比鬼都少。
徐琳琅也想起了自己舅母在自己成婚之前给自己提的醒,作为女人,若是太把男人的话当真,那便很难活的快活。
徐琳琅的舅母告诉徐琳琅,当年徐达参军之时,给张夫人保证发誓,自己一定会挣得功名,让张氏过上好日子,徐达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情真意切,字字诚恳,可是最后,徐达还是负了张氏。
若是徐琳琅的母亲纠结于誓言,那么便只能活成郁郁寡欢的怨妇了。
所以,就算朱棣说他只娶她一个的时候,徐琳琅也只是那么一听,有这个心已经不易了,有这个心已经比没有好多了。
徐琳琅道:“反正这府中,迟早也会多了人,迟早都一样,既然蓝大小姐急着要入府,那便成全她吧。”
“燕王府也不差她那口饭。”
十几日后,燕王朱棣从北境回来了,听说还负了伤。
燕王回到应天府后,先去宫里给皇上复了命,朱元璋大大的夸赞了朱棣勇武有为。
见完了皇上,朱棣又去皇后宫中给皇后带去了一些珍贵的瓦剌药材,北境吃食。
然后便是带着礼去了磙妃府中,这一次,磙妃待朱棣很是热络,对朱棣嘘寒问暖不说,还告诉朱棣,她为他准了一个大惊喜,等到他回了燕王府之后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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