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n的咖啡店之后,陶昕瑀接过n递给她的一封信。
陶昕瑀不明所以,她望向n,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而站在门外隐身中的阎毅,也清楚地看见了n递给自己妻子一封白色信籤,他不用思考,想也知道那大概是封情书。
这男人,是谁?阎毅瞇起双眼,缓缓想道。
写这封信的男人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开咖啡馆的男人,必须透过写信转达心意,那必定是不在场的男人。
「他昨晚来过。」n缓缓开口说道。
陶昕瑀听了心里一震,没想到这个雷宇翔真的还有脸回头来纠缠她,她冷下脸,将信丢还给n,说道:
「我不看,没必要将这个东西拿给我看。」
n漫不经心地捡起信封,将它丢进垃圾筒中,然后才又开口:
「你看不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即将行动。」
陶昕瑀倏地抬眼,有些激动地回答:
「你难道没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
n叹了口气,直视着陶昕瑀,无奈地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可是你也很清楚,当初他是迫于无奈才跟你分的手,此刻知道你如此迅速地就将自己嫁了出去,他怎么样也无法释怀。」
陶昕瑀垂下眼眸,口气冷然:
「当初的我,对他的选择也一样无法释怀,他在乎过吗?现在,我有了丈夫,生活也很美满,对他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情意,对我来说,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阎毅隐身在门外,将陶昕瑀与n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的小娇妻竟然存有一段他所不知的过去,现在貌似还对她念念不忘。
「昨晚的他,情绪十分激动,我很担心,他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你自己要小心。」n贴心地告知陶昕瑀他观察到的异状,希望她自己提高警觉。
「我不怕,我现在有了丈夫,他会保护我的。」陶昕瑀眼神颇为坚定地回应着n,虽然自己的丈夫浑身上下都是谜团,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的丈夫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的。
之前有一个她的父亲作为例子,她相信如果雷宇翔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她的丈夫也会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为何你这么相信那个男人?你和他毕竟认识的不深,即便他是你的丈夫,你大概也无法清楚地掌握这个男人吧?」n从观察中已经体察出了一些陶昕瑀丈夫的个性,那样霸道与狂妄的行为举止,岂是这个小女人能够掌握得住的男人?
此话一出,引来了阎毅锐利地注视,针对n这一番类似于挑拨的言语,他甚为不满。
然而,阎毅这隐身中的注视感太过锐利与鲜明,竟让n明显地感受到了那过于深刻的视线,他立刻眼神犀利地往门外扫去,却看见一片空盪。
这一股异样的感受让他也不经瞇起了双眼,犀利的眼神在门口不断探索,他的直觉告诉他,门外似乎有人在窥视着一切。
然而,神经大条的陶昕瑀一点异样也没查觉,只是一股脑地沉浸在思考n所说的这一番话之中。
他问她,为何自己这么相信自己的丈夫?
老实说,她确实掌握不了自己的丈夫,不仅无法掌握,甚至一点都不了解他,她和丈夫的关係,是很亲近又很疏离的矛盾感,然而,能够让自己对丈夫如此信任的理由,仅剩……
自己的直觉罢了……
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的,薄弱的理由,虽然看似可笑,可是,她愿意去相信。
人与人,从初遇到相识,彷彿一切都有一股特殊力量的指引,她想,也许这就是缘分。
她和丈夫的缘分,从波兰延续到台湾,这一段不短的距离,让她对这段感情,这一个男人,放上了一份不自觉的盼望。
直觉,就是她给自己的定心丸!
「我是无法掌握他没错,可是,我选择相信他,这大概是我活到现在,唯一做过的最大赌注了吧!」陶昕瑀盯着自己手里冷掉的咖啡,叹息着说道,「我的心,告诉我,不要因为过去负面的经歷影响我的思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自己觉得他是对的人,那么就选择相信。」
n听见了这一番话后,终于转头望向陶昕瑀,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诧异,然后,他轻问:
「若是,你再一次被自己的直觉所骗了呢?那个时候,你岂不是该恨死自己?」这一番话,带着隐晦的劝戒。
人类,为何总是如此愚昧?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一遍一遍让自己受到伤害?
「若是我真的错信自己,那么我也不会恨自己。人生就是如此,喜怒哀乐都是我人生中的养分,它们不管是让我哭或让我笑,我总会学会到一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它会存在我的心里,让我往后的人生变得更加坚强。」陶昕瑀抬眼,眼神里的迷惑消散了一些,更多的是一分坚毅的信念。
这一段话,让门外的阎毅与门内的n都起了一股动心的感觉,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心跳声,像战鼓一般地在身体里跳动,然后在他们的耳畔不断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