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院,卧室。
周桂夫妻俩在内屋商谈。
气氛有些凝重。
周桂将抄家得来的文书取出,一一查验、反复翻看。
宁氏也随手拿起一份,只看了几行,就惊呼出声。
“怎么会是玉清道的人?”
这往来文书揭示了惊人的事实。
周桂也不抬头,回道。
“就咱家这点家底,那值得玉清道图谋?”
“那邢德义只是与玉清道有些瓜葛,不定是哪个外门弟子。”
宁氏稍稍定下心,继续翻看。
“我这边的都是些往来问候的礼单,暂且看不出什么。夫人,你可有发现?”
“我这边也没什么,只是好像吩咐着,在找一样物事,也不知是人是物,语焉不详。”
“嗯?他还有任务?给我瞧瞧?”
周桂接过一封信,抖开,一字一句、仔细斟酌。
字里行间用语很谨慎,提到具体之处都是代指,周桂也瞧不出什么。
“到底玉清道要找些什么?”
忽然想到什么,周桂回头对妻子说。
“想必是我们还漏了些关键,还有那个邢德义,也不能留了!”
周桂说着就带上丝杀气。
“原本以为只是欺上瞒下、贪污财款,不想居然还有这一层牵扯。这邢德义无论如何都得死!而且,这事要快!”
“虽不知玉清道在谋划什么,但暂时不能太过深究,以免所知太过,反而易被道法察觉!”
“我新得南海龙宫所赠一篇道书,若修道有成,日后少不得与玉清道打交道。”
玉清道广开山门,几乎成为国教,门人弟子数十万,遍布五湖四海。可谓庞然大物。整个大夏内,玉清道盘根错节、关系复杂,几乎占据道门半边天下。
周家这样的小蚂蚁,是招惹不起玉清道的;无论对方想做什么,都不宜继续追究了。
周桂深知其中水深,不愿就此踏入泥沼,果断放弃追查。
“你去吩咐周成、周福、周宇三个,让他们到衙门打点,拿着我的名帖去,尽快结案!记住,往重了判!”
宁氏出门,唤来贴身丫鬟翠儿。
“去唤周成、周福、周宇三人过来,老爷有要事吩咐。”
翠儿小跑着去叫人,在周家大院,护院、仆人、婢女住的地方都是分开的,翠子径直跑去仆人所在的地方,接着又去护院那边,来回跑了几圈,将话都带到了,才去宁氏那里回令。
“夫人,话都带到了,只是周宇今儿出门办事了,说是老爷上个月吩咐下来的差事,现在不在家中。”
一路跑着,翠儿的额头上微微见汗。
宁氏见了,应了一声,挥手让她去休息。
过了一会儿,周成、周福两人都来了。
“夫人!”
两人身份上属于家奴,也算比较得用的人,平时负责处理家中一些杂务。
“邢德义的事儿听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