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抽身离开。
杨稚松开手,在花洒下冲了一下,转身就走。
被挑逗起来的欲望无处发泄,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回头看一眼沈厌,抛给他一个色-诱的电眼,出了浴室。
刚出去就换了张面孔,满眼的鄙夷。
他出去找自己的东西,床单,枕套,窗帘,橱柜,都翻了一遍,酒店房间不小,他就是没找到,最终把主意打在沈厌的箱子上,人家聪明,带了密码锁,杨稚打不开,他狠狠踹了下,站在原地沉思。
“妈的。”他不留情了,提着个椅子就砸沈厌的箱子。
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房间里被他咣当的闹出不小的动静,直到隔壁来投诉,杨稚才停下来。
沈厌从浴室里出来,慢悠悠的穿着衣服,杨稚摔了他的密码箱,拿着手机离开了。
“你没地方去。”
“你说的?”杨稚头也不回,越过玄关出了门。
沈厌抽根烟,缓慢的吸着,丝毫不急,就好像知道他一定得回来。
杨稚到楼下找前台,要求重新开房,他手机里是有钱,可以开房,但他没证件,前台小姐跟他说通融不了,杨稚抓了下头发,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了。
狗东西做事永远这么有手段,叫他彻底折服。
可是他不愿意服软,他在这荒山野岭的什么亲戚朋友都没有,连个证件都丢了,杨稚哪儿都走不了,只能在这一个地方刚。
他就没看黄历出门,脑子一热就随大流来了,干嘛呀,这么衰。
打死不回去,炎热的天,澡也没冲,还好大厅里凉快,他在沙发上躺着,是打算就这么将就一晚了。
沙发是够大,夜里大厅里也没什么人来往了,他还真是心大,在这就敢睡了。
沈厌看见他的时候,杨稚都睡着了。
前台服务的小姐也没什么精神的玩着手机。
沈厌走进大厅里,手机放在杨稚脑袋边,还有几条没来得及读的短信,都是李忆南发过来的,杨稚熟睡了,床都不认,大厅也能睡着,他就说了,杨稚是个心大的人。
沈厌把他手机揣进自己口袋里,伸手摸了下杨稚的脸蛋,小声的唤着,“稚哥,稚哥……”
他叫他,杨稚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他就道:“还我。”
沈厌忍不住笑了声,“你还挺认真,就在这睡了?”
“你还我。”杨稚问他要,他又打不过沈厌,来硬的有个屁用?人在屋檐下的,这儿也没亲戚朋友,谁能帮他?他不得自己想办法?
“还你,”沈厌抱着他起来,杨稚推他一下,沈厌动作停了,他道:“到楼上我就还你。”
杨稚似信非信的眨巴着眼睛。
他把他抱起来,姿势难堪又不雅观,杨稚挂他身上,道:“我自己走。”
“你睡你的。”沈厌不放人,弄他跟弄小孩似的,他确实威胁得到人,只不过看他心情好不好罢了。
他认真的话,杨稚还真没办法。
他就这么把人抱进了电梯里,上了楼。
杨稚能睡吗?困意早没了,晚上没人,他也就这么被沈厌抱着回了房间。
进门沈厌还不放人,他把杨稚往门上一抵,松开手,杨稚掉下来,却被扣住了腰,沈厌压倒性的激吻就这么展开。
“你干什么?!”杨稚推人,对方无视他,舌尖在他脖子里乱惹火,沈厌吻他,在泛滥的夜里点火,杨稚手一抬,就要揍人的时候,沈厌摸到他的手腕往房门上扣。
“别……”
他的唇被堵住,话没说完,他想说让他别得寸进尺,沈厌听得进去什么?他怀里就是日思夜想的人,这个人曾经是他的,身心皆是,现在他能压制住那把被撩起来的邪火吗?
“放开我!”他杨稚也有说这么没用的一句话的时候,事临头时,脱口而出,谁能想到这话顶不顶用?
“你他妈……放开我……”他去躲开对方的攻势,可空窗期太久了,他们结束太久了,沈厌是来真的。
沈厌跟他做交易,“杨稚,让我爽一次,我什么都给你。”
“你说话不算话!”
“算话,”沈厌忍无可忍,“算话的稚哥,你动动手就好了。”
杨稚抽手:“可能吗你?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沈厌把他往房门上压的更紧,他抓着他的下巴,没耐心又强硬的说:“只是一个交易而已,很值。”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在我手里的就是我的。”沈厌压紧他,他跟杨稚废话不了,他等不及,“你想让我直接来强的?”
杨稚气的眼睛都红了,冒着怒火。
“你打不过我,”沈厌抓着他的手,“别做无用功,也别耗时间,错过你就没机会了,还想要那些东西吗?”
杨稚恨恨的抓了下。
没有说谁更高尚,他们都是俗人。
沈厌不是正人君子,一直都不是,只是杨稚以为是。
杨稚更谈不上君子一说,从来不是。
他们见过彼此到最羞耻的模样,那张脸,看的人面红耳赤。
这绝对比欣赏什么大片震撼,隔着屏幕的,和在眼前发生的,完全是两码事。
他望着沈厌泛红的脸,自己也有点呼吸困难。
杨稚的耳朵红了,沈厌的低喘是一种诱引,他滑动下喉结,去想李忆南,他怕自己在他的诱惑下会失足。
做出错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