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要不从哪儿先练练手?
他在回去的路上漫游。
先是用手机的镜头记录。
行人真的不好拍,都是流动的,十张里找不出一个满意的。
杨稚在大街上只拍行人就拍了许久。
拍了删,删了拍,他在某些事情上,总是一个完美主义。
后来漫游就漫游到了人多嘈杂的地方里去了,围了一大众男女老少,杨稚也好奇,还有一些熟悉的声音,是滑板摩擦出来的声响,他走进去,冲里面看了眼,还真是,滑板比赛。
这敢情好啊,这不比拍行人还要有冲击性?
巨大u型空间,危险极端的动作,飞跃起来的人与脚下的滑板,这是震撼的视觉盛宴。
他拿着手机怼起了比赛的选手。
怪不得这么多人,他从来不知道滑板也能举办比赛,还是这样刺激的方式。
其他人也在拍,他们是记录着玩玩,杨稚不同,他是在做职业。
在学习。
有生之年他还能认真学习一门技术,他自己都没想到,可是努力的心态是切实的啊,他就是想以后功成名就,也成为一个阅历丰富的职业摄影师。
叫李忆南倍有面儿。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现在开始晚了或怎样,他本来就是个心大的主。
沈厌定了视线。
人群之中,他一眼就扫到了杨稚。
这是你自己送上来的吧?
沈厌勾唇,掠过其他人出去。
杨稚也是一样,看到了他,对他讽刺的一笑,转步出去。
他们俩在比赛之外的场地上碰面,也就是围成圈的众人身后。
那是一个宽阔的广场。
卖什么的都有。
没想到在这能碰见沈厌,杨稚没打算跑,他跑什么呀坦荡荡的?他们俩分的众人皆知,闹成那样谁也不会觉得他们还有什么可能。
“你参加了比赛?”杨稚边拍着人边出声,沈厌就在他旁边不远处,越靠越近。
他在杨稚身边站立,单手操着口袋,看他的举动,回话道:“我办的。”
杨稚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这倒是没想到,他道:“挺有能力。”
确实是有点东西的,除了在感情上,沈厌其实还能看。
“你拍什么?”他问他,两个人在闲聊。
“随便拍拍。”杨稚才懒得跟他解释。
沈厌点头表示了然,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杨稚,当着众人的面,杨稚连惊奇都没有,他就知道这狗不会安分的,总得动动手,他偏头道:“不怕人看见啊?”
沈厌高挑又健硕的身躯包裹着人,他抱的很紧,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刚在一起那会,他们俩在外面等车,就着这样暧昧的姿势说着话。
只是现在动作还是那个动作,语气却再也不是那个语气,永远都藏着一把犀利的刀,刮着人的耳膜。
“我单身,为什么不行?倒是稚哥你啊,”沈厌唇擦过他侧面的脖子,惹的杨稚微微偏头过去,他爱死了他不理他的样子,“你才应该顾忌着,会不会被谁发现什么。”
明里暗里的,总是针锋的对话。
杨稚道:“我那天是不是下手不够重?”
“是有点轻,”沈厌道:“是不是还对我留情呢?”
明知故问呀,那天杨稚可是吃奶的力气都用上来了,沈厌这玩笑很没意思,他嗤笑道:“没有啊,可能因为你练过。”
杨稚转过身,面对沈厌,伸手拽他的卫衣绳子,绕在指尖上道:“拳击手呀,我打不过。”
沈厌双手还在圈着人,他对杨稚这样有点上瘾,眼神都痴了点,“我没打你,稚哥懂我什么意思吗?”
杨稚妖媚的像妓院里花枝招展的姑娘,“懂呀,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打我的吗?”
沈厌向他贴了贴,“我根本就不舍得动你。”
杨稚被迫向后退了两步,他拽住沈厌的衣服稳住自己,沈厌的侵犯意味明显。杨稚就是喜欢玩儿,玩这样想吃回头草又得不到的人,抬步走掉冷言冷语有什么意思?知道什么叫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他向他靠近了点,“你疼我,对不对?”
是杨稚太过热情了,沈厌不得不误会,旧事重提和此刻的暧昧让人激动不已,他耐不住,得寸进尺道:“给我个机会,稚哥。”
上钩了,这就?
杨稚无辜道:“我怎么给你机会呀?”扔了李忆南吗?
“我会乖乖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杨稚,只要你点头。”追求人的时候是不是一切皆可?说的让人不能拒绝,然而事后转头去疼别人了,这感情,谁要的起?
“你怎么证明你喜欢我?”他问。
“你想要怎样来证明?”沈厌答。
“离我远点我就相信。”
“可能吗?”
“连我一个要求都做不到,敢说自己喜欢我?”杨稚讽刺。
“除了这个。”
“我非这个不可。”
“你在为难人。”
杨稚笑了,踮起脚,攀附着沈厌脖子,在他耳边低语,温柔又无情,“对啊,我就是在为难你啊,看不出来吗?我让你……滚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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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总在被打的边缘反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