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了盐水的鞭子像条大蟒蛇般紧紧缠在清初的身上,清初被吊起的双手早已失去知觉,手腕处两条黑紫色的淤痕令人触目惊心,清初死死咬紧牙关,她不会说,她什么也不会说!忽的眼前一黑,清初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上的巨大疼痛,昏了过去。
“嘶——”清初猛然被一股疼意刺醒,嘴角处传来咸味,是盐水,盐水浸在伤口处,如雨水蒸发般的疼痛,清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瑟瑟发抖。
汪倾民好整以暇的坐在清初面前的审讯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把□□,“五太太,可想通了?”
清初淡淡看了他一眼,鼻中发出一声轻哼,“我早就想通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就没打算活着。”
汪倾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继续!”
“啪啪啪”的鞭声在寂静的牢狱中显得格外清明,一个士兵推开铁门,在汪倾民耳边低语:“汪先生,宋维钧来了,他急着要见您。”
汪倾民点点头,将枪收回枪套里,眼中闪着算计的精光,“今儿就先到这吧,把她关起来,好好看着,可别让她跑了!”
“是!”
宋维钧看着汪倾民缓缓朝他走来,心中早已是火冒三丈,但又不得不强行忍着,“汪倾民,把人放了。”
汪倾民听后笑了,“宋军长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人放不放可不是小人说了算的。您也真是糊涂,这个女人背着你做了多少事,勾结□□,不知透漏了多少情报,根本不值得您这般担心!”
宋维钧拔出腰间的配枪直指他的太阳穴,“少他娘废话,赶紧把人放了,要不然我就派人端了你的大使馆!”
汪倾民眼中毫无惧色,“宋军长就是毙了小的,小的也不敢贸然放人,叶清初是反动派,那可是重犯,罪不可赦!”
“你——”如若不是严邵拦着,只怕宋维钧真的开了枪,“军长,万万不可,太太还在里面,您不能冲动。”
宋维钧和汪倾民两人对视许久,宋维钧慢慢稳了心智,收起□□,“严邵,我们走。”
汪倾民看着汽车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杀意,“宋维钧,这只是个开始。”
宋维钧回到别墅,家里已经乱作一团,睿阳的眼里泪光闪闪,梓阳也是大哭大闹,宋维钧将睿阳抱在怀里,让翠竹和奶妈好生照顾梓阳。
“怎么样了?人救出来了吗?”雪梨焦急地问道。
宋维钧一语不发,他身后的严邵摇摇头。
“这……”雪梨也是无计可施,突然想起一个人,“军长,不如把二太太请来,让她和汪倾民谈一谈?”
宋维钧复杂地看她一眼,“严邵,你说呢?”
严邵沉思片刻,回道:“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汪倾民和您反目成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二太太。”
“你去办吧。”
“是!”严邵行完军礼,即刻出发。
宋维钧看着一旁的雪梨,她的面容和初识时并没有几分差异,她还如此年轻,不该这么落寞孤单,也不能为他白白耽误了大好年华,忍不住唤了声,“雪梨。”
雪梨立刻看向他,“二少,什么事?”
“这几年是我对不住你,若你有了心仪的人,我会放你离开。”
雪梨听了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回神,眼中划过失望,“二少,雪梨从来没有怪过您,您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我从不委屈,因为我心仪的人,就是你啊。雪梨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决定藏在心底,“我去厨房吩咐,让他们快些准备午饭吧,若是二太太肯去见汪倾民,顺便也给五太太带些饭菜。”
宋维钧点点头,“好,辛苦你了,你去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