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初陪着念依去衣服店试婚纱,白色的头纱,脖子处是蕾丝布料,几颗珍珠镶在胸前,委婉不失大气,勾勒出腰间的姣好曲线,白纱顺着双腿垂落,留下长长的摆尾,念依拖着尾纱走了出来,清初见了惊呼,“姐,你好美!”
念依听了脸上浮上两朵红晕,让一旁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秦尚丢了魂,双眼直直地望着念依,好像灵魂出窍了般。
“回神了,回神了!”清初伸手在秦尚面前挥手,笑着打趣,“姐夫,在婚礼上可别这样啊,幸亏有彩排,不然可就丢大人了!”
秦尚微赧,尴尬地咳嗽两声,慢步走到念依面前,温柔地牵过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站在照相机前,双手和捧一束鲜花,秦尚另一只手环过念依的腰,念依依偎在他的怀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嘭”的一声,店里的伙计按下快门,两人的幸福时光被定格在一张黑白照片上。
婚礼当日,叶师傅牵着念依的手走进礼堂门口,然后十分庄重的将念依的手放到秦尚手里,清初穿着白色礼服站在念依身后,那一刻,她看到叶师傅眼中的闪闪泪花,“秦尚,我把念依交给你了,你可要对她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秦尚用力点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你放心吧,叶师傅,我会把她当成我的命来看待!”
叶师傅和清初退开,只留下秦尚和念依,在司仪的指挥下,秦尚缓缓揭开念依的头纱,檀郎谢女,两唇相对,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清初用尽全身力气去鼓掌,她希望姐姐幸福,永远都这么幸福,清初吸吸鼻子,突然觉得眼眶湿湿的,从今以后,姐姐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虽有不舍,但高兴总是最多的。
婚礼尾声,念依抛下手中的花束,清初竟然毫不费力接到,她身旁的陆扬高兴的大笑,他们两人本就打算在念依之后要结婚的,这束花真是景星庆云,陆扬激动地将清初抱起在原地转圈,清初也十分大方的搂着陆扬的脖子,周围的人笑成一片,“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心急的伴郎伴娘!”
叶师傅和陆师傅欣慰一笑,“他俩也算是苦尽甘来啊,咱们这日子可算是苦到头了!”
“可不是嘛!”陆师傅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两人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秦尚和念依的婚礼并没有为昏暗的北平带来一丝喜气,两人结婚没几日,北平就发生了一起暗杀事件,一个日本参谋被暗杀了,日本人很生气,对北平政府叫嚣:若是七日之内交不出凶手,就杀一百名老百姓抵罪。
这样蛮不讲理的协议让国人愤怒,学生们纷纷自主上街游·行,控诉日本人的蛮横残忍。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华民国必胜!”
屋外传来学生们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宋维钧待在公馆内没有外出,这里离大使馆很远,但还是能清晰地听到学生们的呼喊声,睿阳被外面的嘈杂声吓到了,“爹,他们在干什么呢?”
宋维钧轻轻揽过睿阳的小身子,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爹也不知道,睿阳不怕。”
睿阳的表情很沮丧,“爹,我想娘亲了。”自从清初和睿阳相认之后,睿阳几乎天天都会和清初见上一面,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才一日不见,就想上了。
“今天外边不安生,明天爹再带你去找娘亲,好吗?”宋维钧十分耐心的哄着睿阳。宋维钧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从前他觉得孩子就是个传宗接代的物品,只需要给他吃穿就够了,可是自从娶了清初,他就越发想当父亲,他在睿阳身上可谓用尽了心思,一想到这是他和清初的孩子,心里就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