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洛神凌波图的确是一幅绝佳的作品,但是比起这幅字,它什么都不是!”
陈教授脸色潮红,激动的道:
“这幅字才是真正的旷世巨作!”
“放屁!这幅洛神凌波图意境如此飘渺,而且竟然让人有种身心皆醉的感觉,它才是惊世之作!那幅字没它好!”
章老院长原本理解的看着痴迷的老友,但是听他诋毁那幅画,立马不乐意了。
“字好!”
“画好!”
“字好!”
“画好!”
.......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的老人针锋相对,像两个孩子一般争执起来,瞪视着对方,互不相让。
“不好意思,你们慢慢争吧,还请你们把字和画还给我,我们要回家了。”
一道平静温和的声音响起,莫长生说完就伸出双手,准备拿回自己的两幅作品。
“唔?”
两个老家伙都没松手。
“你是谁?凭什么抢我孙子的画?”
章天辰方才旁若无人的欣赏佳作,根本没听到莫长生说过什么。
他原本只是来看一下孙子的比赛结果,所以来得很晚,没看到莫长生作画的场景。
“爷爷,这画是人家改的,而且事先也说过这画要送给他。”
不用莫长生回答,章杰就已满脸羞惭地给自己爷爷解释。
“什么?!他就是那位画艺登峰造极的大师?!”
章老院长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望着年轻得不像话的莫长生。
见孙子点头确认,他只好心如刀割的一点点松开抓着“洛神凌波图”的手,面若死灰。
莫长生取回画,又看向仍旧死抓着另一幅字帖的陈教授,他可是从头到尾全程目睹的。
陈老教授抓着字帖,面露绝望。
若是那幅画还算有说道的话,那么这幅字绝对是一点争议都没有的。
他惶急的转动着双眼,片刻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松开手,站直身体,深深的弯下腰去,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大师,请收我为徒吧!”
“陈教授!”
其他的评委老师和众多学生失声惊呼。
“老家伙你?!”
章老院长原本也被老友吓了一跳,但转眼就想明白了老友的打算,顿时有样学样,恭敬的弯下腰去:
“大师,也请您收我为徒吧!”
“不管他多年轻,他的画艺画技和书法造诣都可谓登峰造极,拜他为师虽然挺丢人,但是日后可以经常欣赏到绝世佳作,丢点人怕什么!而且若能学得一星半点,那可就赚大了!”
人老成精,章天辰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响,但是在旁人眼中,他们两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拜莫长生为师的举动却是惊世骇俗。
章杰震骇惊呼:“爷爷!”
“院长,怎么您也?!”那些老师更加惊慌。
这要是传出去,西南交大的两位老教授,其中一位还是院长,拜了一个没上过学而且年不过弱冠的少年人为师,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章院长,陈教授,这小子何德何能,能让您二位拜师?请您二位三思啊!”有老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