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邽城破,守将越卓被擒,俘获降兵一万六千余人,元齐欢天喜地的率队押解着第二波叛军将领连夜归京。
出榜安民之后,清点好愿降人马,宇文豫颇为满意,除却遣散还乡的,神武营兵竟然顷刻间多出一万余众。
宇文豫与徐衾商定过后,留下朱离率神武营军士七百,随同原有洮州兵两千驻守,第二日晨起便率所部一万五千余人开赴洮州。
半路上探马回报了两则消息:先是阳平王宇文相的凉州兵马水路并进,于洮水登岸,一战平定河州,斩杀西秦王子慕容衍;随后不久,便传来了慕容隽寂倾尽全部兵力回撤,直奔西秦门户洮州而来。
宇文豫就马上读完了报函,随手交给了骈行的徐衾,徐衾接过仔细看了一番,苦笑着道:“看来这洮州注定是无法平静了!”
宇文豫热血沸腾,眉宇间尽显得意的道:“那便正好,本将这一次就杀他慕容老儿一个片甲不留。”
徐衾与宇文豫对视一眼,不无忧虑的问:“将军真的就那么有把握?”
宇文豫蹬了一脚马腹,自信满满的道:“有公子的谋略,加上本将的神武营悍卒,何惧大事不成!”
……
河州城下,以骆珙为首的西凉军数位将官分列而立,刚刚那一场大战着实惨烈,远远望去,还能够依稀看得到城阙内缓缓飘起的浓烟。
破败的城垣边上,阳平王宇文相起身上马,准备折身返京,可就在寒暄已毕,勒马前行之时,两名探马纷沓而至,宇文相见状,自马背上接过信札,打开读了一遍,登时便改变了回京的主意。
看着宇文相若有所思的神情,骆珙疑惑的拱拳问道:“殿下,有何变故?”
“如今这境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宇文相翻身而下,落地后将信札交给了骆珙,骆参军接过书信一看,登时便流露出了与自家主子如出一辙的神色。
与骆珙对视一眼,宇文相饶有志趣的问:“参军有何感想?“
“真没想到,秦州一线竟然使得那位务农将军出尽了风头!“骆珙话音刚落,宇文相便频频摇首。
“是本王太过轻视这个对手了!”宇文相冷笑一声,“不过我这远房兄长隐藏的倒也够深的,三千人出征,一路征战竟然扩兵五倍不止,如此境界,可不是寻常之人能够达到的!”
骆珙翻开了第二封书信,看完后不觉恨意盎然的说:“真是便宜了那宇文枳,哦不,是长乐殿下!”
“无妨,此处尽是我西路军自家人马,唤他宇文枳又如何!”宇文相暗恨不已,颇为忿恚的道,“只是这洮州危机,慕容隽寂定然因此舍了我那废物皇兄,没有将他活活困死,着实不尽人意!”
“此处有我等掌饬,殿下自当放心,时辰不早了,请殿下归京吧!“
宇文相摇了摇头,径直奔城中官衙阔步而去,一面走,一面沉声吩咐道:“整备兵马,连夜赶赴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