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捡起二楼丢下来的钥匙，趁着夜se猫上了二楼。

周围的大院多有装修，只是裴家的楼没有重装，仍保留了老上海的木质风格。

他蹑手蹑脚，踏着回响的木梯径直走入了裴思凡的房间，反手飞快地关门落锁。

裴思凡半坐在床上，腰下垫了个软枕，立灯与她脑袋挨着，照着书上的字迹。她手边搁着本厚厚的法文字典，半摊着，字母密密麻麻，顾清明看着就头疼。

他没直接坐下，也没说话，率先掀起被子看了眼她的脚。

除了外在破了层皮，里面看不出什么。

他脑海里的石膏、夹板一个都没有，这样看起来根本不像伤了骨头，倒像是摔了一跤。

裴思凡膝盖一动，将脚往里缩了缩，不知为何，被他这般直gg盯着脚有些不好意思，“你g嘛？”

顾清明瞥了眼她，唇紧抿着。

他今天直接翘了课，疯狂电话和短信，急到原地爆炸，可她都没回复。

他当她忙碌、疼痛，心急如焚，满脑子是她疼痛打滚哭泣的楚楚模样，可一进来瞧见这般恬静安然，一块大石头突然落地，回音震的他有点懵。

走近床边，他俯身亲她。

顾清明有点气，b如会忙到什么样子才不怎么回他消息，b如受伤了之后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说一句疼或者不疼都行，偏那一句轻飘飘的“等你”像一羽羽毛把仓皇扫空。

ga0得他不上不下。

裴思凡被他捧住脸，啃上唇舌。

少年的皂香与蓬b0的气息将她包围，她身t吃重，缓缓滑下。

顾清明这个学生显然出师，口舌技巧咂m0的炉火纯青，她起初还回应，后面根本由不得她使劲，他的舌头自有一番灵通。

没一会，嘤咛声轻轻溢出。

裴思凡渐渐燥热起来，而顾清明的手已然攻城略地到了她的薄被上，不过尚算规矩，隔着被子来回抚动她的大腿。

气息凌乱的不像话，可还是规矩着。

裴思凡倒有些yu求不满，撇过头去大口喘气。

她的大腿轻擦碰了两下，隔被搔痒。

顾清明双手撑在她耳侧，望着她被暗光镀得姣好的轮廓，叹了口气，轻嘬了嘬她唇角sh亮的水光，眉心轻蹙起，“疼吗？”

裴思凡喘息忽地一止，如果他一进来就问倒也不那么奇怪，可他这时候问，空气竟b接吻还要暧昧，她避开他纯澈的眼，轻咬下唇，摇了摇头。

疼的，但能忍。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事情，她都能够忍受，毕竟不能有b撕裂她生活的事更惨烈的了。

顾清明倒是不满意了，埋进她的颈窝，咬上耳垂，沉下嗓子诱哄道：“说疼。”

裴思凡半边身子瞬间爆起一层j皮，一手抵上他不算宽厚的x膛，“别闹。”

他使坏，舌尖将她的耳朵照顾了一圈，感受到她抵抗的掌与迎合的jiao，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呼x1烫她的皮肤，口气柔软又强y：“说疼。”

裴思凡整个人都陷入了少年的温柔攻势，就算她铁石心肠大概也受不住一个n白的英俊少年冲她撒娇，何况她此刻是如此需要怀抱与陪伴。

鬼使神差，亦或是甘心情愿地，“疼。”她的尾音在他密密细细的吻里颤抖起来。

他松了口气，止了亲吻，顿在锁骨处，“那以后要直接告诉我......”他最后一句是埋进被子里说的，她听了半句，回味了好半天才辨出来，是“我很担心很心疼”。

裴思凡抱住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