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晴被带走,池糖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最后也没有追究婆子偷没偷东西。
两个婆子将春晴关在柴房,春晴到现在还不老实,歪着脖子瞪着眼睛,气鼓鼓:“放开我,放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监禁,我要去告你们,放我出去,王摇光你个坏女人,翻脸不认人,我们不是关系好么?”一点也不消停。
动手的那个婆子当时是一时情急,其实心里仍是惴惴,想着到了柴房,就将春晴脱臼的脖子推回去。
结果她拳打脚踢张牙舞爪,不让人近身,而且还辱骂娘子,当即,婆子也就息了心思,想着先难受你一段时间,等晚上再给她推回来。
脖子脱臼可非同小可,不比手臂,长时间不推回来,往后就恢复不了正常,只能一辈子顶着个歪脖子。
春晴骂骂咧咧,叫嚣着要找警察抓他们,两个婆子也没闹懂井猹是个什么玩意,难道是井里有个猹?
那婆子厌烦了春晴,发现娘子直到晚上也没放过她,连提都没提过,心里估摸着,春晴怕是要失宠。
她生了点小心思,记恨春晴口无遮拦,到晚上也没给她脱臼的脖子推回去。
春晴就这样被关在柴房里,顶着歪斜的脖子,因为脖子歪斜,嘴巴一直张着,控制不住地流口水,十分恶心。
关了春晴几日,池糖对她不闻不问,下人见风使舵,开始收拾春晴。她穿越过来已经有月余,闯祸功力非常强,得罪了不少人。
不是插手管事婆子训斥小丫头,就骂厨房厨娘浪费,一天招猫逗狗惹人厌。
一旦失势,她曾经得罪的人,就开始暗中下手了。
池糖最近没空搭理她,中秋家宴在即,家中没有女主人,只有几个掌事姑姑,虽然行事爽利,但毕竟不是主人,很多大事小情都得池糖亲自拍板,将她给忙坏了。
心道,难怪古代那些当家女主人要给夫婿安排通房,这一天实在太忙了,换做是她,也不愿意忙了一天,晚上还要去伺候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沙文猪。
除了所谓的爱情,没有人能让她这般牺牲。
另外,真爱蛊刚下,需要时时巩固,得9天之后才能下完全。
这一日池糖正在看账,侍女进来通报说是大少君过来了。
“长兄?”池糖放下账本,扶着春雨的手起身,去门口相迎。刚走到门口,就见王林大喇喇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丫头,手里还捧着一个匣子。
见状,春雨凑趣道:“还是大少君想着娘子,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池糖目光往王林身后侍女手中的匣子扫了一眼,目光期待。
没想到王林却面色讪讪,似有赧然,结结巴巴开口:“妹妹掌着家,什么好东西都经过你手,看上什么随便拿就是,哪里需要我来献丑。”
“哦——”池糖拉长了调子,“原来长兄不是来看我的,那就是有事喽。”
闻言,王林越发不好意思,不过到底还是开了口:“我记得摇光身边有个叫春晴的丫头,今日怎么没见?”
见他一眼惶急左顾右盼的样子,池糖心里就一股火气,这是什么哥哥,找丫头居然盯上妹妹身边的人,真是没羞没臊,也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
池糖神色一愣,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林,故意给他难看:“那匣子也不会是哥哥带给春晴的吧,啧啧,想不到我在哥哥心中,竟然不敌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