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计算过未来的多种可能性,但终究无法预料到他们分开的理由不是感情淡了,不是时间长了腻了,而是家长介入,还是自方家长。
他一说两个人赤条条运动的画面就展现在眼前,虽然主角不是她,还是想象中的画面,依旧羞耻度满满!
连又晴恨不得立刻缝上这个总在不经意间用无尺度无下限的话调戏她的男人的嘴。
#男主你为何总在耍流氓!#
江弘扬见连又晴没转过头,认为她在生气,着急地直挠头。此刻的他不再是众人眼里那个温温柔柔的江总裁,而像个刚开始恋爱不小心惹女朋友生气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
“我说真的,你不记得了吗?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我没做好准备,把你弄得很疼,你哭着说不要,可我还是……”
“停停停!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害怕她不回复就会被逼着听他讲述两个人的初夜,还是个处脸皮略薄的连又晴赶紧举双手投降。
对上没料到这么快就可以被答应还有些愣神的江弘扬,她顿时笑出声,试探着道,“不然,我收回?”
“当然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口的话当然要兑现!”江弘扬说得很顺口,边说边侧坐上床,把抗议着“我是小女子”的连又晴抱进怀里,“小女子也得遵守诺言!”
鼻尖熟悉的味道,手上熟悉的感觉,怀里熟悉的温度让江弘扬一时难以分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他曾经梦到过无数次的梦境,“雅云,我真的抱着你,不是梦,不是一醒来就发现你在美国的梦。”
“嗯,不是梦。”连又晴替不知在哪的楚雅云应着。
比起对自己的未婚妻完全无感当妹妹对待的萧祁,一直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守身如玉六年直到遇到女主才破戒的江弘扬确实算得上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宿主,千万记住,你是风一样的女人,不可以对这里的男人动心啊!】“……”小贱萌,你说一句“你是随时要走的女人”会死吗?什么风一样的女人,语言形容能力不过关,差评!
江弘扬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还是心心念念六年都没放弃的前女友,自是不肯乖乖回国,连又晴留院观察他就索性干起看护的事。
白天端茶倒水聊天解闷,晚上窝在沙发睡觉,睡得全身酸痛还乐此不彼,被偶尔前来探病的邓宏逸嘲笑是“再度回归热恋状态的小子”也只是笑笑,好脾气到人神共愤。
他越温柔越细致地对待,连又晴心底产生越多的负罪感。和江弘扬有甜蜜过去的人是楚雅云,她毕竟不是原主,这样总感觉像是抢夺了其他人的感情。
他们算是前任复合,时隔六年,江弘扬也有些不习惯,只是抱着她聊聊过去,连接吻都没有,更不用说对一个还住院着的病人做什么了。
可这样的相处过程,不说本人,只来过几次的邓宏逸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顿时趁着江弘扬出去买水果的机会问她:“雅云,你现在对弘扬是什么感觉?你们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像恋爱中的人,弘扬接近你的时候,你的表情很不自然,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能看出你对他的排斥。弘扬应该也察觉了,才没对你做更亲密的事。”
不说热恋的情侣,一般刚开始恋爱的情侣都会尝试着接吻,更不要说一对六年前就已经上过床做过最亲密事的情侣再度旧情复燃。
不直接亲着亲着就上床火热地燃烧热情已经是慢节奏,虽然现在女方生病住院没有这个条件,但没有一对是幼稚园小朋友搂搂抱抱的吧?连接吻都没有,简直不科学到极点!
【小贱萌温馨提醒:男主就站在门外。】
说悄悄话时男主就站在门外偷听的狗血必备桥段出现了!
“六年,我们都变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为我笑为我哭围着我转的江弘扬,我也不再是为了梦想摔倒无数次都能再爬起来的楚雅云。现在的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曾经熟悉的陌生人,说是男朋友,没有实感,他抱着我和我说着过去……”
连又晴屈起完好的右腿,把毫无眼泪的眼和脸埋在膝间,“可是宏逸,每次看着他,我都只能笑没法回答。那些过去曾经对我来说太遥远,遥远到我几乎已经完全不记得,就好像我没有参与过一样。”
“我的脑海里全是痛苦的记忆,我们一家怎么匆忙到了美国,最初连日常交流都做不到的生活有多艰难,爸妈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一个人跌跌撞撞活到现在。都说有多爱就有多很,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恨他了,可这不也代表我对他的爱也消失殆尽了吗?”
连又晴把自己想象成那个经历了那么多悲惨身世的楚雅云,到一个陌生国家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口语不行说不出听不懂,父母死在眼前,一个人居无定所孤身流浪……真正代入后,眼泪很容易就刷刷地下来,根本不需要打哈欠酝酿。
当初的楚雅云真的很惨,惨到她只是稍稍一回忆,原主身体内仿佛还残留着的悲伤和绝望就差点淹没了她。
这眼泪有她对原主的同情和怜惜,也有属于真正楚雅云想哭却不能哭哭不出来的一份。
她真的很苦,很累,“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回国,可是回国了又怎样呢?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伯父那么看好他,想来会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是他助力的未婚妻,我这个学费生活费全要自己拼命打工赚的穷人又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再坚强的人都会软弱,剧情没有提及,但原主一定想过回国,“一次次地想回去,一次次鼓起勇气到了机场又拖着行李回来,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敢大晚上不回家和他一起去看星星的楚雅云了,那样的楚雅云已经死了!”
自从那天她哭着说了那番话,江弘扬不再提及过去,对待她越发体贴和小心翼翼,就好像怕她有一天忍受不了就会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