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梦游了,是我送你回来的,大姐!”他没好气的回答,有些奇怪,本以为她的魂魄是被谁召唤去了,但这么容易就找了回来,应该没有走远,难道会是谁的恶作剧吗?
“梦游?”她喃喃的重复着殷莫言的话,才想起,刚刚自己不是去买早餐了吗?难道只是梦游?或者做梦?不是真的?好真实的梦境哦,竟然还梦到自己付了多少钱,找给了多少零钱,想起梦里那阵香喷喷的包子味,咽了口吐沫。
不对,还有别的事发生,那个镯子?一个卖镯子的老人,那也是梦吗?她看着还穿着睡衣的自己,疑惑不解,一抬头遇上殷莫言的目光,皱眉:“看什么看?”
“啊?”胳膊伸出被窝,竟然有东西从胳膊袖里滑了出来,不就是刚买的镯子吗?浑身散发着神秘的银灰色,上面刻画着漂亮而又看不懂的图案和文字。
“啊什么啊?就爱大惊小怪的。”殷莫言看她老是奚落自己,以牙还牙道。
“你确定我一直没离开这间屋子吗?”秦悠然想起他刚才似乎是说自己梦游,而不是做梦。
“我确定你其实不是梦游,而是灵魂出窍!”他上前抓起她的手腕端详着,不就是个普通的镯子嘛,有什么好尖叫的。
灵魂出窍?她越细细回忆越觉得这件事情的诡异,梦里的东西还能带到现实中来吗?记得以前说过,梦都是没有颜色的,只有黑白两色,可是,她记得很清楚,梦里老人所卖的地摊货,那种闪闪发光,甚至有些耀眼的饰品,那根本不是黑白两色!
还有楼梯间玩玩具而后又消失在对面的小孩,她迫不及待的下床,打开门,愣愣的望着对面的防盗门发呆,天已经亮了,阳光还没有完全升起照着大地,微微的亮光斜斜的映在门边的墙上,给她的想法又增添了一种神秘色彩。
“吱咛!”正在她发愣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好眼熟,细看之下才发现,她不正是昨天在街上碰见,殷莫言说是她公司新职员的人吗?好像叫韩倩。
韩倩一出门就看见秦悠然盯着自己看,她礼貌的微笑了下,“你好,我是你对门新邻居,多多关照!”
她一怔,忙解释说:“哦,呵呵,你好,我也住在这里没多久,刚去倒垃圾回来,还以为忘记神秘事情了呢,正在想。”
找了一个这么烂的理由,她在心中啧啧舌,脸上却假假的笑着,这个女人身上那种令人难受的感觉又出现了,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看着韩倩带着一个菜篮子,穿得很休闲出了门,她还是问道:“你们家有小孩来?”她差点就脱口说你家小孩多大了,转念一想,万一人家还没有结婚,那该多尴尬。
“呵呵,没有,是我朋友昨天带着他家小孩来帮忙搬家了,有打扰到你吗?小孩子比较多动,玩玩具到处扔或者乱砸的。”她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看着手腕上的表,莫漓站起身来,合起桌子上的书,走到床边看了看窗外的天,已是下午五点钟,街道上仍然一片繁华无限,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钥匙链,一把精致的小锁,锁面和锁背上都镶着满满的亮钻。
这就是秦悠然的生日礼物,里面还带着一张纸条:“心灵的枷锁只能自己开启,除非有把万能钥匙。”这句话看似很简单,但细细品味起来,还真的是意义幽深,他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目光瞥见桌脚处放着的一个圆形物体,这个普普通通的篮球,也是她送的,还真是特别,送礼物还送个运动器材,里面同样也附赠了一张纸条:“每天都忙得忘记了时间,不如有空锻炼一下身体吧!”
安静的书店里人几乎已经走空了,只剩下阅览架上慢慢的书籍和被阳光照耀过正开得旺的小野花,书架长廊上的地板发出几声清脆的高跟鞋声,格外刺耳。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莫漓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毋庸置疑的霸气。
巫月穿着一身极显身材的修身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长袖外套,恰到好处的高跟鞋,从书架的尽头走了出来,她一眨不眨的走到莫漓的面前,目光中的冷漠突然变成了柔情似水。
“你知道我没死?”
莫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淡的说:“直觉而已。”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失踪干嘛?”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淡定的,却不想急躁的声音还是出卖了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无法使自己平静。
“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他仍然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殷莫漓,枉我为了你不惜背叛亲人,枉我为了你,死也要守着冥王手札,你却如此无情,是被什么迷了心智吗?”她漂亮的大眼睛因为含着泪而显得更加妩媚动人,而莫漓丝毫不为所动,他不想再欠人情债,鬼蛊解不了是自己的命,何必再连累他人。
“我本就不想练呗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委屈自己呢?不值得!”他欲转身,却感觉有些眩晕,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模糊,早了,一定是咖啡里被放了东西,巫月的脸在眼前变的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