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知为何附着到了亚提拉联合王国的一艘折跃战舰上,在银阿莱行星附近空宇剥落,最后由于某种模因,对于父体形态的趋向性,随机融入到了一个初生的人类幼体上,所以——我的亲生父亲是桑都司,也就是你。
三百年来,我好奇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现在也同样好奇着,这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生命。所以圣女候补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耶拉教也无关紧要,她们都不是我所需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我人生的导师,我亲生父亲桑都司……”
我教你了什么了我!我们第一见面好不!我怎么就又喜当爹了啊喂!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喂!是个晶体?!我不但没生个猴或者球,生的只是个晶体?!
邱枫烈心念电转,接受这些惊人到无法令人相信的信息——就跟有人对你说他是穿越者一样,邱枫烈现在就莫名想笑——
满天怕是在第一次在私人会面时就知道自己是桑都司,不,不止,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更早,那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跟茉维依一样,自己一进入坟场就发现了吗?
作为自由枪骑士,在银河帝国这边交接完,还要跟hac乃至整个文明联盟通报、同步资料。其实所有要购买私人战舰的雇佣兵、佣兵团,都要走这一套程序,这样才算是合法的私人武装力量。
一直等待着桑都司的茉维依,即使“退休”了,也依然看着hac内网,大脑特征波纹是个人隐私保密内容,但信息人是内部公示的,这是现代身份证号一样的东西,必须用来到处登记。
然后茉维依就是找出所有感觉熟悉的信息人,再小小的靠关系以权谋私,调查这人的大脑特征……一次次地期待一次次地失望,三百多年后终于等回了他。
而满天他能把hac的战舰搞上手,怕是跟茉维依一样,邱枫烈这边一到坟场,一向官方自报家门,他就什么都察觉到了,简单直接。
要不要这么戏剧性啊喂?离开三百年刚回来老婆孩子就都找上门来了?但就这样跟孩子见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喂!我该怎么办?说点什么?就算是我,也想在孩子面前帅气一点啊!现在这算什么?难道跟他说,啊不好意思,你爸爸现在变成妈妈了吗?!不是父体了,是母体??
邱枫烈心中疯狂吐槽着,然而这是单方面的知识情报信息灌输,并不是对话,所以满天继续着自己的节奏“讲”了下去,但后面的内容,差不多都是在回答邱枫烈的各种疑问了。
“人类不完整,没人记得他们诞生之初的情景,即使诞生之后,也由于大脑发育需要,两到三岁的事情是不存在记忆的,虽然后来不断基因调整、强化,渐渐弥补着缺陷,但泛人类还是达到不了我的程度。
随着觉醒,我能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如同旁观一样,站在一边,看着父亲徒手去破坏万物归一系统核心时间晶体。我理解他的行动——他自己本身是唯一能马上用得上的在控制范围内的静质量,能跟时间晶体进行作用、互动。我不理解他的行动——明明不是抹杀者,生物趋向性是维持、延续。
于是我就试着去理解,从各个角度去观察,看着那团最后最初的‘光’,反反复复听着他最后默念的话语——‘现在自己就去探个路,寻找一命通关的方法,把一切赌在未来……我们是很古老的人,历经风雨的石头,在此等候,只为再次聚首。’
是决定使用自己的四维时空纵向属性?心中想着死亡重生之后,根据经验记忆,完美完成任务?这是我对前半句话的理解,我猜的应该没错对吧?但事情的结果却大出预料,离开那道‘光’之后,并不是以桑都司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复活,而是穿越到了未来,特别的存在,以最特别的形势回到了这个世界。
那么后半句呢?一开始不懂,直到养父他去世,我才彻底明白,这是社会性生物的必然性,我也慢慢具有了社会性了啊,更像是个人,活着。
父亲,你让我明白了,文明联盟的泛人类跟抹杀者之间的共同点,我们都被局限在自己的能理解之理之内,遵从着既定的趋向性前进,活着、做着什么、期望着什么,即使突然消亡,最初跟最终也没有任何不同,知道整个历程只有永远自我。
那么‘我’的历程又是什么呢?看到最初之光,最终回归那道光吗?父亲,我觉醒了,但你却还在迷茫,应该说还没有意识到,每次对话都只局限此范畴之内……”
范畴、什么玩意儿?我还真的不理解你到底想要干嘛了!这就是代沟吗!邱枫烈心中疯狂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