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情绪变得激动,歇斯底里的大喊出声,瞪大的眼睛里带着骇人的血丝和已经扭曲的偏执。
但很快,他又平静下来,低声说:“我连房子都卖了,一个人来到这么大的城市,现在却什么都没得到。”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很多神色都变得复杂起来。
男人低笑着叹了口气,瘦削的脸看着有些癫狂。
“可是我不服,你们根本就不配得到那些!”
“所以你故意换了道具,就是为了在剧组制造意外。”
印宿不冷不热的出声,揭开了幕后的真相。
“是啊,这些年,我跑过不少剧组,认识不少的人,我人缘好,和谁都能谈得来,他们也都信我,偶尔插下手,没人知道,更何况,拍摄期间本来就会出现各种意外,不是吗。”
说到最后,男人抬头展颜一笑,让人心里发凉。
他们不禁想起最近这几年,剧组各类意外层出不穷,不是演员被道具剑划伤就是被火灼伤,如果男人真的心里积怨已久,那么这几年的事情,可能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就像他说的那样,拍摄期间本来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报警吧。”
印宿给这件事下了最后的结论。
……
最后男人被警察带走了。
印宿将手里的录音和男人偷换道具的照片交给警察。
这是他昨天告诉吴明远后,今天特意用检查道具的借口拍下的照片。
其实当天晚上,他也是为了和李导说这件事。
今天特意加群演的戏份,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换道具的机会,因为照他所说,那些道具应该全都被动了手脚,但今天那个男人自己有戏份,为了保全自己,他肯定会把道具换回来,保证不会出现意外。
只是这些,已经不用再和警察说明,后续所有的事情,印宿都不会过问,而是由专业人员调查。
关于剧组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媒体只拍到了男人被逮捕的照片。
……
回去的路上,赵钱总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他。
印宿闭目靠在后排,轻声说道:“我开始并没有想用这种方法逼他说实话,只是没想到他会有哮喘,就顺水推舟用更直接的手段节省时间。”
赵钱一怔,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印宿是在向自己解释。
要知道,他和印宿接触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他主动说过自己的事。
如小河流淌般的喜悦流向他的四肢五骸,他挪挪蹭蹭和印宿手臂挨着手臂,笑眯眯的说:“没关系,反正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
感觉不会骗人。
印宿给人的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就是平静。
这种连内心都鲜少有波澜的人,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印宿掀开眼皮,用余光看着赵钱脸上明媚的笑容,薄唇微抿,轻扬起一个弧度。
赵钱比他想象中要来的快,应该是当天看到网上的新闻,第二天就赶了飞机过来。
既然这样,那些话题也是时候可以撤下去了。
他伸出手盖住赵钱的眼睛,另一只手用手机发了条消息给吴明远。
赵钱被印宿的动作弄的措不及防,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脸上有些发烫,乖巧的没有挣扎。
等印宿收好手机,才发现赵钱侧对着自己,原本因为风尘仆仆的赶路有些干燥的唇此刻被舔的水润发亮,正微微撅着像在等待什么。
他眉梢一扬,瞬间心领神会,话到了嘴边又拐了个弯。
“这段时间你在家干什么?”
赵钱老老实实的答道:“浇水,施肥,看书……”
是的,他把印宿放在床头柜里的书全都翻了个底朝天。
尤其那本《我与金主的地下恋情》深得其心。
就算只有文字,他也把里面的姿……咳……调情手段学了个遍。
一般这个时候,金主就该亲吻他的小情人了。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动静,他扒拉下印宿的手,才发现他正靠着窗闭目养神。
看着印宿发丝上的灰尘和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赵钱的心平静下来,他握住印宿的手,挑开指缝与其十指相扣。
冰与火的温度交缠在一起,让印宿的指尖忍不住一抖,随即握的更紧。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像火一样烫,却又不会将人灼伤。
温馨和谐的氛围在狭窄的空间中弥漫。
突然,赵钱腾的坐直身子,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那个夜宿门事件是怎么回事!”
印宿睁开眼,飞快的眨巴了两下,颇有些无辜的说:“如果我说他想对我图谋不轨,你信吗。”
“我就知道那李老狗是个衣冠禽兽!”
印宿静默不语,唯有嘴角带着狡黠的弧度。
对不起了李导。
他也是个不喜欢吃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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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伟大的决定,以后的男主角统一叫王二麻子,刘大狗子,还是四个字的,多洋气,女主角就叫刘春花,陈淑芬。
如果审美疲劳了,还可以换着来,王二狗子,刘大麻子,陈春花,刘淑芬,喜欢传统的,就王二麻子一代,王二麻子二代,官方用名,采用世袭制传承下去
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取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