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汉书那五十两银子,沈无衣办事的确方便多了。
既然要将院子的名义挂在江北身上,那免不得叫他办许多事儿。
起先是要去衙门报备,需要获得衙门的开铺许可,其次再找人做个匾额。
沈无衣认真想过了,名字一定要起的有特色,既文艺又不输格局,最主要的是能让人一眼记住。
仔细的斟酌了几天,又问了江北的意见,她最后将硬刷厂命名为‘有间书屋’。
有间,有间,世上只此一间。
(注:在养婿里出现过有间书肆,两者之间并无任何关系哦!)
命了名,便又去找木匠做了一块匾额。
匾额上的自己很是凌乱,但凌乱之间又有章法,瞧着竟是无比的随意与洒脱。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莫名给人一种大格局感。
木匾额花得银子不在少数,加之沈无衣要求高的很,竟是足足花了十两银子。
匾额之事定好,接下来她便与江北兵分两路,各自忙活各自手中的活计。
开一个印刷厂,远远不止她与江北两人就可,还需得请人干活儿。
而请人,自然也请信得过得人。
江北混迹江湖时,手下有不少信得过的兄弟,他要做的,便是从这些兄弟里挑出一些人来。
而沈无衣要做的,自然是去书馆找生意。
这些书肆大多都不熟悉,想了想,先踏入了上回她与沈老汉买黄麻纸的铺子。
十月天冷,书肆里并无几人,掌柜坐在柜台一边看书一边喝着热茶,听得有人入内,头也不抬的道了一句,“客官里头请!”
话间,他的眼睛仍在书本上未曾移开。
许是看完了一段,他往门口撇了一眼,见得来人是个小姑娘后,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句,“客官要甚自己挑!”
沈无衣本就不是奔着书肆内的东西而来,当即只朝掌柜走了过去,淡笑道,“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想与掌柜的做一笔生意!”
她话才一落,掌柜抬头再次打量了她一眼,想了想,他道,“小姑娘,我对你倒是有些印象!”
上回她与一个老汉来书肆买纸张,当时见得她眸光清澈,与一般人不同,便多瞧了两眼,也莫名的将这个姑娘记下了。
这话倒是叫沈无衣很是诧异。
眼前这个男人年约四十几岁,样貌不说如何,加之身着儒服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瞧着十分儒雅。
唔,瞧着倒像是有几分书院夫子的味道。
沈无衣一扬眉,笑了,“是么?之前的确来过一次的!”
许彦清拿过柜台上的书签,将书本缓缓合拢,对眼前这个姑娘来了几分兴致,“你说要与我做生意,我倒是好奇的很,你要与我、做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