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想!”沈无衣喊了一声何汉书,叫他帮着剥蒜干活,再瞅了大成一眼,“旁人就算看了也学不会,若是会,旁人不是早就学会了么?”
这倒不是她说大话。
所有的香料比列必须得刚刚好,无论是哪种多一分少一分,味道都会去了一大半。
况且这个东西,她是觉着无甚宝贝之地的。
再者,沈无忧毕竟是个读书人,她若一直在这铺子里,最怕有人拿此事去做文章。
现在家中条件也宽裕了些,她想着等沈无忧此回中榜之后,便将这个秘方卖给何汉书。
不管能卖多少钱,总之她不能一直在这个面馆里。
大成听得,嘴上的笑意一僵,随即回道,“知晓知晓,若是旁人能随意学会的,哪儿还能叫什么秘方呀?
唔,不知姑娘这秘方,是打哪儿学来的呀?”
何汉书恰好走来,听得此话,当即一脸骄傲道,“她可是咱们店里的镇店之宝,这些秘方可是她祖上的传承,不止这些呢,还有许多没拿出来,来,大成,帮忙剥蒜去!”
没回沈无衣要熬酱汁,何汉书都会将所有人都支去忙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不偷窥她的技术,也不让旁人偷窥。
何汉书这么一喊,大成有几分不太高兴, 眸里的不耐烦闪瞬即过,“姑娘这里不用帮忙么?不是方才还送了牛肉需要切?”
“咱们就别操这个心了,往常都是她一人弄的!”何汉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示意他将那些蒜子都拿出去剥了,再回头看了一眼沈无衣,“丫头,可都靠你了啊!”
沈无衣同他比了了然的手势,而后开始忙活起来。
大成好些次一边剥着蒜子一边看灶台前的沈无衣,眼神撇了好些次之后,无论是谁都看出了不对劲来。
何汉书将其小动作系数收入眼中,乐了。
……
忙完午间的高峰,沈无衣几乎可以回家了。
才将围裙摘下,何汉书便将她叫了过去。
先是聊了一阵,将这几日的工钱给她结了之后,再示意他看大成,压低声音道,“你觉着,这人如何?”
沈无衣顺着她的视线瞧了一眼,正见着大成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而一旁的另一个伙计则洗着碗。
想了想, 她认真道,“你是用人之人,何必问别人怎么样?”
这话回答的当真官方。
何汉书直道了她一声无趣,而既道,“我去市场想寻个伙计,是他主动找上来的,那言词你可是没听到,简直能将自己吹出花儿来了,啧,就是厉害的一张嘴!
不过,我瞧着他来咱们面馆,怕是别有深意!”
“嗯?”沈无衣敛眸,故作不懂。
“你想啊!”何汉书仔细分析道,“咱们家这牛肉面的酱汁可是独一无二的,外头有多少人对它虎视眈眈?你是不知晓,这段日子以来有不少人跟我说过合作关系,但大家都是生意人,到底谁吃亏谁赚便宜怎会看不透?
这不,我拒绝了……我一旦拒绝,总会有人会想别的法子吧?”
比如说,偷窃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