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院子,黄先锋似是嗅着味儿一番,从院内狂奔而来。
比起对沈无忧的热情,它此时却是直接抬起了前腿搭在沈无衣身上,伸出长长的舌头添着她的脸。
“下去,下去!”她身上本来就疼,黄先锋又不轻,加之热情的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恰好将自己身子贴在了卫子琅身前。
黄先锋还在那儿舔着她的脸,她将头左右偏着,巴掌毫不留情得拍在了它的脑袋上,“给我滚下去!不然我要生气了!”
黄先锋吃痛,嗷嗷了叫了一声,舌头再不敢乱舔。
趁此机会,沈无衣往旁偏上一步甩落它的爪子,掸了掸肩膀的狗爪印,对黄先锋怒目道,“别拿你吃粑粑的舌头来舔我脸,脏死了!”
黄先锋闻言委屈巴巴的嗷了一声,似是在说‘人家不吃粑粑’。
摸了摸它的毛,“走,回屋去!”
一见小主人跟它亲近,它的尾巴又一甩一甩的摇了起来,欢快的跟着她入了院子。
院子里已摆放了不少青竹,沈无衣接过卫子琅手里的篮子和瓷罐,随即拿着瓷罐到得母鸡身边,夹了两条虫子甩在它们面前。
约是正午受了惊吓的缘故,平日见着虫儿便眼睛发亮的鸡,此时却是一脸犹豫的要不要上前。
鸡与鸡的对视,沈无衣忍不住笑了一声。
倒也不再去管它们,放下瓷罐洗了个手,便去灶房里拿着葫芦瓢盛了半瓢水咕噜噜的喝着。
沈老汉在院后将土翻翻准备播种种菜,沈无忧则在屋里看书,她回院之后只做自己的事儿,丝毫没有准备将后山事儿说出来的打算。
卫子琅摸着下巴盯着她瞧了片刻,这才入了沈无忧的书房里,不多会便听得屋内传出二人的欢笑声。
……
今儿个晚饭简便了些,熬了一锅不算稀的米粥,又将香椿切碎炒了蛋。
卫子琅说了,千万莫要因为他而另做,否则就是将他当外人了。
阳光早已落山,天边还残留着两片霞云,霞云将天际周边晕染得一片红彤。
沈无衣才将饭菜端上桌,便有几个不速之客上门。
来的是两个妇人,妇人身后则跟着被沈无衣揍过的两个少年。
“沈大叔,你出来,你出来瞧瞧我家二郎三郎,来来来!”
带头的妇人罗氏年约四十来岁,身形挺是壮硕,单手叉腰脸上一脸愤愤。
沈老汉正在灶房一边抽着烟杆,一边将烧过的柴火拿水浇灭, 准备收集起来冬日当炭火烧,闻言扔下手中铁夹子,一脸雾水得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