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_98(2 / 2)

“我本在悉心照顾你,可惜几天后,你还尚未醒来,便不知从何处流传出来,你便是导致恒阳宫覆灭的元凶。我知道你天生便有些魔气,小时候曾引得人自相残杀,那晚尸体的神情又分明是发狂入魔之相。我想了许久,实在不忍心亲手毁掉你父亲唯一的血脉,也不忍心让你记得这一夜发生的事情,便把你的记忆封住,丢在洵阳山脉,想让你忘记这一切。”

君衍之淡淡地笑了一笑:“可惜我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却不清楚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停顿一下,又道:“宗主又为何让我进了清虚剑宗?你将我留在洵阳山脉,也是就近观察之意?”

“当年山门大开之时,你前来剑宗拜师。我心中抑郁难忍,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论资质悟性,你是百年难得一现的好苗子,荒废了实在可惜,却又随时会让剑宗陷入危险之中。我思虑良久,决定将你收下,观察一番。没想到一晃十几年,你行事低调、谨守门规、爱护同门,从未惹出事来,我便慢慢地放心了。”

柳阡陌冷静地听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席放将往事说完,正色道:“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只想亲口问你一句:这几年来五大门派屡遭魔修所害,是不是你在暗中做下的?”

君衍之的口中迸出两个字:“正是。”

所有人顿时像炸锅一般地愤慨激昂,有些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性急地更是躁动不安地大喊。

“先伤了人,又去救他们?”

“胡说!为了什么?名声?掌门所赐的宝物?”

“厉害,真是厉害!这法子真是阴狠得爽利!”有几个竟然露出一丝略带崇拜的表情,却立刻被众峰主望了一眼,年长的弟子连忙厉声喝止。

“这是个魔修,你们在想什么?”

“他随时能将你们置于死地!”

席放缓缓道:“清虚剑宗以匡扶正义、铲除魔修为己任,我当年一时放任,酿成今日之祸,责任全在我身上。衍之,正邪不相容,我再无退路。”

君衍之望了望躁动的人群,说道:“多谢席宗主当年不杀之恩,可惜我有要事在身,却不能沦为阶下之囚。”

话音未落,席放长剑出鞘。

霎那间,风云变色,十几人一齐向着君衍之冲过来。

房间里,剑气剑风让石屋悬悬欲坠,碎裂声、呼呼风声纠结在一起,地动山摇。蚊子艰苦卓绝地刺破结界,文荆着急催促道:“快点,已经开始打了!”

大龟早就爬了过来,张开大口拼命咬着结界。

终于,那结界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文荆挣扎着钻出来。

“轰隆”一声,屋顶倒塌,破了一个大洞,石块灰尘掉落下来,砸在冷硬的地面上,震耳欲聋。

门外一声沉闷的痛哼,那声音如此熟悉,文荆抿着唇不敢向外张望。

他急急忙忙地在桌前写了两行字,将纸张团成一团塞入大龟口中,吩咐道:“帮我照顾君师兄,不许让他发狂,也不许让他死。”

他将大龟塞入桌上的储物袋之中,又把储物袋系好,狠狠从窗户处扔下悬崖。

门外又传来一声痛哼,文荆咬牙冲了出去。

·

头顶一座黑黝黝的巨塔在不断旋转,发出的万道金丝将君衍之紧紧缠住,动弹不得。腰上突然又传来一阵痛彻心肺的剧痛,似乎被什么贯穿而过。

“啊——!”

心魔悠悠而起,在脑海中幻化成无数厉鬼。君衍之晃了晃脑袋,轻声道:“不能疯……不能发狂……师弟就在附近……”

不能发狂,就得死。

左臂又被什么刺中,鲜血迸发。

这黑黝黝的塔果然厉害,方才从席放手中升起放大,将他困得动弹不得。再这么下去,只怕就得死……

君衍之的身体魔气丛生,却奈何不了紧缠的细丝,微一用力,魔气如利刃般冲出,不远处的南雁峰峰主立刻痛呼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