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芯便让她们进来了,丫鬟们从头到尾都恭敬得很,摆好饭菜要退出去时,青烟才不动声色看了苏皖一眼,瞧到苏皖娇艳又不失纯净的侧脸时,她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苏皖确实有些饿了,便用了些晚膳。
端芯不由道:“王爷可真体贴,姑娘真是嫁对了。”
尽管觉得他确实很细心,苏皖还是有些好笑,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在为楚宴说好话?
“我们为何成亲你又不是不知道?”
尽管知道,也不妨碍端芯对楚宴印象极好,清楚感情的事只能慢慢来,她也没有多说旁的,苏皖用完晚膳,便去沐浴了。
因是头一次喝酒,尽管喝得不是特别多,泡澡时苏皖还是有些头晕,她便多泡了一会儿。出来时,她换了身轻便的海棠裙,裙上还绣着百子百福的花样。
她此刻已经略微有了些醉意,是端芯将她扶到的罗汉床上,苏皖有些晕,靠在床上后就泛起了困。
端芯伸手拉了一下丝绸被,盖在了她身上,随后便退了出去。
苏皖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听到了脚步声,男人身姿挺拔,已经走到了床前,苏皖支撑着脑袋,挣扎着想坐起来。
楚宴却扶住了她的手臂,“困了?”
他声音低沉冷冽,落入耳中格外好听。
第67章 一起睡
苏皖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已经脱掉了外衫,身上只着雪白色的里衣,她玉雪娇软,面若桃李,艳比花娇,乌黑的发温顺地披于身后,粉黛不施的脸似冰雕玉琢般,一颦一笑皆撩人心弦。
苏皖只是有些微醺,却还有自己的意识,见楚宴来了,她不由道,“王爷怎么来了?”
楚宴漆黑的眼眸上挑了一下,俊美的容颜让人瞧不出情绪,“这是我的房间,我不来这儿去哪儿?”
苏皖意识微微有些迟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披上自己的衣服,想要下床,“那我回奉水苑吧。”
楚宴却按住了她的肩膀,不容置疑道:“你难道想刚成亲,就传出我们不和的消息来?”
苏皖眨了眨眼,脑袋有片刻的迷糊,楚宴又道:“就睡这儿吧,我们既然成了亲,就得有成亲的样子,洞房花烛夜却分房而居,对苏宝也没什么好处。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乱来,你大可放心。”
苏皖只是脑袋转的慢,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后,就微微点了下头,“那王爷睡哪儿?打地铺吗?”
楚宴见她没有坚持要走,紧绷的身躯就放松了些,他站直了身躯,道:“我先去沐浴,等会儿再商量。”
苏皖点头,她今日倦极了,脑袋也不如平日里转的快,放在以往,她绝不可能在外男面前露出这样一面,早爬起来穿上外衣了。此刻楚宴才刚走,她就忍不住又躺了下来,本打算眯一会儿就起来,跟他商量一下,谁料却睡着了。
楚宴洗完,穿上了亵衣亵裤,随后边擦着头发边走了出来。平日里他睡得晚,洗完头发也懒得仔细擦,都是任风将其吹干。
今日却认真擦了一下,差不多擦干时,他才丢下布巾,朝床边走了过来,他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精致的锁骨,举手投足间满满的男人味。
走近后,他就发现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难怪如此安静。
苏皖半蜷缩着身体,雪白的脸颊陷在大红色被褥里,腮边还垂着两缕发丝,衬得皮肤莹白如温玉,她娇艳若滴的唇微微长开了一些,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她雪白的贝齿。
望着她略显倦怠的眉目,楚宴竟有些不忍打扰她,索性床够大,倒也不需要将她往里推,楚宴扯开大红色的丝绸被,躺到了床上。
他上床时,发出了一点儿动静,大抵是被吵到了,苏皖秀气的眉蹙了一下,脸颊在被褥上蹭了蹭,楚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她蹙起的眉舒展开,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室内不仅燃着红烛,还搁着几个夜明珠,使得室内亮如白昼,因为离得近,楚宴连她纤长卷翘的睫毛都瞧得一清二楚,再往下是娇艳欲滴的唇。
楚宴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尽管这桩亲事是他骗来的,这样静静望着她时,楚宴心中还是带了点儿满足的感觉,不过他向来说话算话,说了不会强人所难,就不可能趁她睡觉时,为所欲为。
他又静静望了片刻,便拉下帷幔,将她柔软的身体搂入了怀中,苏皖隐隐察觉到有人靠近了她,又搂住了她的腰。
她本想睁开眼看一眼,奈何眼皮十分沉重,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毫无警惕可言,她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她腰肢无比柔软,身上还带着一股栀子花香的味道,搂入怀里后,房间里蜡烛燃烧的味道都没那么难闻了。
楚宴不仅不喜欢蜡烛的味道,也很不喜欢煤油灯燃烧的味道,不然也不会在室内摆着夜明珠,若非嬷嬷早就提醒了,新婚时蜡烛燃一夜比较吉利,他早就熄灭了。
这一晚尽管房内燃着蜡烛,楚宴却依然睡得很不错,怀里是柔软的身体,鼻端是甜美的花香味,梦中,他甚至梦到了一片片花海。
苏皖睡得也很沉,她一夜无梦,醒来时,头依然有些疼,她下意识蹭了蹭被褥,蹭到一半,才察觉到不对,鼻端处竟好似有个温热的东西?
苏皖吓得顿时睁开了眼睛,此刻天早就亮了,因床上遮着帷幔,入目依然一片漆黑,苏皖只隐约看到一个轮廓,她身边分明躺着另一个人。
苏皖彻底惊醒了,同时也察觉到腰上搭着一个手臂,她不由咬了下唇,脑海中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事,她只隐约记得楚宴来后,跟她说了句什么,后来她就躺下了,难道昨晚他们竟然?
苏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
她尚且记的几年前与楚宴那一晚过后的感受,不仅腿软腰也很疼,如今除了头疼得厉害,似乎没有旁的感受,苏皖隐隐松口气。
她这么一动楚宴便也醒了,他伸手又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声音低沉而慵懒,还带着一点点鼻音,好听的不得了,“醒了?再睡会儿。”
苏皖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她才伸手挪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王爷怎么也在这儿睡的?”
楚宴掀开眼皮看了苏皖一眼,尽管周围很暗,瞧不出她的神情,他也能猜出她的心情,他又伸手将她僵硬的身躯圈到了自个怀里,恹恹道:“别吵,等睡醒了再说。”
说完他就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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