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词汇,你只能选这么肉麻的名词吗?”太宰治用嫌弃的口吻说道。
“……”
朋友这个词汇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我突然在想,他是不是其实也没有朋友。
“池袋情报员过来了吗?”太宰治并不想和我继续扯这个话题了。
“还没有。”
“那你继续等着。”太宰治压低声音,警告道,“另外,手机不是用来压背包底的,下次再打不通电话的话,你就完蛋了。”
“我知道了。”
电话结束后,我把手机麦克风的位置朝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
如果手机里面也装有窃听软件的话,这种做法可以减少声音传入手机里面,更别说我经常放在背包底里面。
东京的秋雨下得急遽,空气里泛着潮湿的味道。这并不算是特别好的味道,但是我却很喜欢。毕竟这对于我来说,也是难得的新体验。我为了呼吸这一空气,我在whiteroom里面忍耐了十年。现在我已经以接受任务的形式出来了,我就不会再回去了。
永远不能违抗whiteroom的命令。
但是只要不在whiteroom里面,我也不用遵守,不是吗?
只要我不会任务失败,就可以了。
所以我必须要让太宰治从港黑里面消失,就这么一步步地。
我双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面,仔细回想我对坂口安吾说的每一句话,确保万无一失。
临走前,我让坂口安吾去买了旧式钟表,让他到酒吧之后,跟他们说自己去做了一场交易,并且把旧式钟表作为证据给他们看一眼。
“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
如果要保持完好工作的话,旧式钟表是绝不能受潮。所以,得到这个钟表,只能在没有雨的地方才能实现,他也大可在车子里面做交易。不管怎么说,坂口安吾是没有机会用到伞的。而横滨是没有雨的,所以雨伞绝对不会是在去酒吧时用到的。但是,他的雨伞却湿透了。以这种湿度,估计是站在雨中三十分钟才会有的。